“没辙是什么意思?”“没辙就是没办法的意思啊,是北京那边人常说的两个字,很多年前爹跟你婶娘到北京一带杀坏官,开始也不知道‘没辙’是什么意思,后来问别人才知道,原来那些坏官瞧不起爹爹,随口就说‘没辙’两个字,之后爹爹到你师公朋友家里,之后,朋友就详细解释‘没辙’两个字,原来‘没辙’还有出处,可以追溯到远古春秋战国时期,当时的‘辙’指的是战车的车轮压出的痕迹,这是很重要的军事信息。秦国攻齐国时,为了不露痕迹,改乘马车快速行军,这样子就导致齐国的战报无法跟随秦国的部队了,因此士兵回报‘没辙了’,即‘没有办法了’的意思。”“嘿嘿…天下也唯有爹爹才这样解释清清楚楚了。”“爹爹虽然啰嗦一点,但光儿听完之后是不是永远不用去问别人了?”“是的。但…”“行了,爹爹现在要出发了。”“爹爹又是和二娘去的?”“是的。”“孩儿也去行吗?爹爹,孩儿很想回去走走啊。”“光儿不能去,很危险。”“孩儿从小在那里长大,到十几岁才来这里嘛,知道那里很危险。但是,孩儿不是当年那个孩儿了…”“行了,光儿不要说了,你是崇家长子,要好好经营武馆和医馆,照顾好大家就是崇家的荣耀,光儿功不可没。”“好吧。”“你弟弟阿敬还小,现在正是叛逆期,会顶嘴什么的,你要耐心地教育他啊。”“好吧。”“另外,你铭弟娶了四姨娘的妹妹谢柔顺,不要取笑他,也不要批评他,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爹爹跟你说这些目的是帮助大家纠正错误,不让因为有了新的女人就丢掉旧的女人,喜新厌旧是非常危险的,因为人是世间最坏的动物,世人非常眼红你有几个女人,希望你快点家破人亡,这样子才让众人心里平衡,更适合众人第一思维。”“爹爹有跟铭弟说过这样的话吗?”“没有,爹爹也是刚刚才知道你弟弟的事。”“那孩儿要跟铭弟说这些利害关系吧?这些知识是非常有用的,到哪里都无法学到这样的知识。”“光儿可以跟铭弟说。但你说话都要以爹爹为背景,不然就产生误会,比如爹爹骂儿子是没有怀疑的,可是哥哥骂弟弟往往受到怀疑,这是为什么?就是因为是兄弟,不是父子,所以,光儿说话要以爹爹为背景,是爹爹要他这样做的,不是哥哥要他这样做,再说,你们还不是同一个娘生的兄弟。”“爹爹的话孩儿受益匪浅,谢谢爹爹。”正准备起程时李陶说不想回去了,众人不管怎么说,怎么劝他也坚持不想回去了。
“陶儿,姑爷不反对你留在这里。但你家里的妻儿怎么办?”“姑爷,晚辈还没有成家呢。”“哦?陶也有三十几了吧?”“回姑爷,晚辈今年四十二了。”“哦?陶儿已经上年纪了,好吧,姑爷去办完事之后回来就给陶儿找个女人成家。”“姑爷,晚辈不想成家。”“傻瓜,男人不成家怎么行?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不孝的行为有很多种,但没有后代是为最大的不孝。”但不管支灷怎么说,李陶还是不愿意成家。支灷觉得李陶留在这里也不是坏事,甚至还是好事,自己人多了更不惧怕敌人了。所以,只要支灷同意,其他任何事都容易解决了,毕竟他还是程逸村之主。
支灷和揭挂娇快速往东北奔去,虽然他们七十多岁了。但从外表看,他们也不像七十多岁的老人,而且他们健步而飞。
“老头子,现在天黑了,怎么办?”“继续赶路啊,争取天亮之前到达邕州。”“太远了吧?去邕州还有两千多里啊?老头子开什么玩笑?”“哈,我们吃不消就住店吧。”可是,支灷两人走了两个多时辰也没有遇到什么城镇。
“老头子,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阿娇怎么说出这么傻的话?路在脚下,怎么走也不会错。”“那我们走这么久还没有看见什么城镇啊?”“这有什么奇怪?我们走的方向刚好不是城镇直线方向,所以就没有遇到嘛。”“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们现在不是在赶路吗?”“嘿嘿…我是说继续赶路吗?”“那找棵大树睡在树上睡觉吧。”“我不想在树上睡觉,还是继续赶路吧。”
寅时终于遇到城镇了。支灷两人立即找客栈,经忙碌的吃饭和搞卫生之后已经接近卯时了。但他们睡到午时才起床。
“老头子,这城镇叫什么?”“这里叫川圹省,是个大地方。”“昨天走的路太远了,今天觉得全身酸痛。老头子,我想今天留下休息吧。”“好吧,你可能回程逸村很久没有运动,休息大久了,伙食又好,天天吃肉,肠胃湿热,昨天还剧烈奔跑,所以就过份了,岭南土话说‘成痧’了,那里的人遇到这种情况就‘刮痧’。一般来说,经过刮痧身体疼痛就缓解了,但实际上病情还没好,只是刮痧理疗皮肤产生疼痛,劳累乏力和全身疼痛就被刮痧的疼痛掩盖了,也就是不感觉疼痛了。”“老头子说我全身乏力是不运动和吃肉造成的?”“你以为不是吗?”“我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啊,我怎么不运动了?”“因为你已经老了,牙齿、鼻道、耳朵、肠道或某个地方长期潜伏磨损吧,这种磨损如果是小问题通常没有感觉,但吃了某些食物就引起不适了,甚至引起疼痛,比如牙痛、咽痛等等,所以,有这样潜在的问题就不耐劳了。”“我当然老了啦,你以为我还年轻啊?但我从来没有牙疼什么啊。”“反正你现在是肠胃湿热,也就是‘肠热病’,唉,我知道你这么容易老、这么没用当初就不要你了。”“老头子开什么玩笑?快去买吃的啦,我肚子好饿了。”“但你现在的情况只能吃一些清淡的食物啊,不能吃油腻食物,更不能吃肉。”“吃什么就什么吧,你快买来就是了。”“好吧。我从来没听见你说过肚子饿,难道你真的很饿了?”“也不是真的很饿了,现在中午了也该吃早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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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支灷两人到了新圻。但是,揭挂娇走一天又累倒了,只好在新圻继续住店。“阿娇,你真的是得了肠热病,我去田边采些念根草、岗松叶、棯子叶煮水让你喝,吃了就好了。”“那你快去采吧。”“好的,你一个人在客栈里要小心啊。”“我会的,你快去采草药好了。”
支灷瞬间跑到田边、山坡等地方采了念根草、岗松叶、棯子叶、野牡丹等清热利湿草药,带回一大把,立即加倍给了银子,求店老板帮忙煎药,说也奇怪,揭挂娇吃一大碗草药汤之后,不到一个时辰就感觉全身轻松了,半夜再喝一次,次日完全好了。
“老头子,我们明天赶睡路吧。”“你觉得好了吗?”“好了,你采的草药很灵验,吃下去就觉得舒服了。”“还用说吗?你就知道说我吹牛皮。”“你说话总是疯疯颠颠的,不像吹牛吗?”“吓?你吹两句玩玩?没本事能吹吗?”“好啦,是我错了,诶,你说李陶为什么讨厌成家?”“他哪里是讨厌,是没办法娶到女人。”“不是吧?知道自己没办法娶到女人就应该更积极点吧?可是他怎么总是拒绝成家?”“因为不好意思说,更没有把握成家之后可以养活女人,这就是穷人没有自信的通病啊。”“哦,原来是这样子。那你回去之后帮他找个女人吧。”“可以,我尽力去帮助他就是了。”
次日,支灷两人启程了。揭挂娇没事了,跑路非常快,傍晚到了东关城,然后进住客栈。三天后到了邕州,但不住店,接着赶路,经过灵山县,很快进入廉州府,两天后到了令丁园村,此时令丁园村没有人,一派村落破败景象,由于触景伤情,支灷看一会就潸然泪出。“老头子别这样啦…”“阿娇知道吗?我每当看见这种场景就心如刀割,禁不住落泪啊,我从懂事就开始跑江湖,整整跑了七十年!遇到这种场景不下万次,每次我都想杀光狗官,但痛下杀手时又犹豫了,好像跟坏官又没有什么相干,真他奶奶的不知道应该去杀谁!”“好了,我们快去见表哥的家人吧。”“当然要去见他们,看他们有什么看法,虽然他们没有帮助你叔叔的责任。但是,在他们的地盘上出事,不闻不问到底是什么原因。”“老头子不要这样说,表哥家人叫李陶去找我们不就是帮助了?不闻不问这个词是错误的。”“远水难救近火,我们从家里来到这里一万多里!况且李陶也是身不由己才去找我们的。”“你说什么?‘李陶也是身不由己才去找我们的’?”“没什么。”“不,你好像有什么瞒信我。”“这是后话,或者说可能是我辨断有误。所以,暂时不能说。”“好吧,虽然是远一点。但表哥的家人还是叫李陶去找我们了。”“好吧,谢谢表哥他们,我们也先放下怨气,去看他们怎么说。”
支灷两人很快进入林家。
但林倌早已不在人世了。
经林家人自述,大致上跟李陶说的差不多。虽然林家人还至于等米下锅。但也没有林壹梅往日那样豪爽,大肆挥霍,吃穿不忧,人人都有三妻六妾,出入仆人拥扶。可是,现在“山水失色”,完全跟普通人没什么差别。所以,人“穷”无志,说话无力,就算你去说了别人也听不见,这就是现实,人是世间最坏的动物,妻妾成群时别人都盯着你何时倒下,希望你快速家破人亡,这样子才让大家心理平衡,也适合每个人的心理思维。
因为揭挂娇跟现在的林家人疏了两层,也就是常说的“一代表,两代就了了了”,再加上揭挂娇自十五岁之后就没有踏足林家门了。所以,林揭两家的亲戚关系早已不存在了。林壹梅的孙子们曾孙们也根本不认识什么揭挂娇,更不知道有一个天下无敌的表姑爷支灷。因此,支灷两人只在林家停留一顿饭时间就离开了。但支灷走不多远就听见:“姑爷等等!姑爷等等啊!”“是素茵?”“我是素茵啊!阿娇很意外吧?唉,阿娇几十年没进过我们家门了,我现在是表嫂啊。”“是表嫂?”“是啊,我是表嫂你很意外吧?”“嘿嘿…你以前是素茵啊,谁知道你何时骗了我表哥变成了表嫂?”“唉哟,阿娇不要说那么难听,说起来我还要向阿娇诉苦呢…唉,好了,不要说过去的事了。阿娇怎么不声不响就走了?你这样做对得起我们林家人吗?先不要说对不起我这个表嫂,阿娇对得起你表哥吗?还有啊,姑爷你啊,我们老爷不在了姑爷就变得无情无义了?”“哈哈…嫂子骂得好,骂得好啊,刚才…唉,有嫂子骂我真是福气满满了,真是大大好了。”“诶?姑爷以为表嫂早没了?”“不不…哈哈,其实小弟还不知道表嫂是什么由来嘛,小弟没有那种心思啊,只是很久没来了,情况也了解了,小弟跟表哥的后辈也没有共同言语,所以,坐的大久了不好意思,又没有看见嫂子什么人出来见我们,所以…况且,小弟还不知道嫂子要怎么杀我呢,哈哈…”“好了好了,快进屋吧,阿娇、姑爷不要怪这些后辈啊,他们不懂事,我们就要装懂一点…”“嫂子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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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进入大堂坐下。
“姑爷随便坐,阿娇拿凳子给姑爷坐啊。”“谢谢嫂子,嫂子不要客气。”“姑爷,老爷那代人基本没了,还剩下我这个老不死了…”“表嫂不要这样说啦,表妹我啊,不是站在表嫂面前吗?表妹在这里啊。”“可是阿娇你是外人啊,不是我们林家人,不要说你是血婊啊,林家的事你敢管吗?”“表嫂,我虽然不敢管。但我敢说,不对的我还敢骂呢。”“唉,我们林家有阿娇这样的表妹真是天地长眼啊,可是,阿娇你有多少时候没到过我们林家了?”“表嫂,我也有家庭嘛,也要干活养家啊,我当然不能天天往表嫂家里跑啦,但是,表嫂,如果有事,需要表妹帮忙的话就说一声,这不就得了?”“唉,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件事让我们…左右为难啊,所以才叫李陶去找你们啊,姑爷,你们想想,姓巫的是我们林家亲戚,阿娇也是我们林家的亲戚,手背是肉,手掌也是肉,大家都是血亲,我们真的左右为难啊,可是,他们又互不相让,搞到打死人,还被抓去坐牢,现在到这种地步,我们不叫李陶去找你们就真的不行了,以后还要面对你们啊。”“表嫂,我们现在来了,请问表嫂教我们怎么处理?”“表嫂认为,首先要把人救出来,不然,他们被打死在大牢里就有冤屈了。姑爷说是不是?”“表嫂说的是,但我们怎么救?”“表嫂早想好了,也只有这样才能叫县老爷松手,姑爷有飞天遁地的武功,先去控制县老爷,迫他放人,如果不放人就杀了他。但姑爷明白,这是吓唬县老爷的,绝对不能真杀啊,真杀的话后果就不用表嫂多说了,控制县老爷之后就迫他放人,如果县老爷死活不肯不放人就打他,或者废了他,但不能杀,之后,你们就救出他们,接着快速离开石城县。”“表嫂,我们为什么要快速离开石城县?”“阿娇不用表嫂说穿了吧?姑爷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