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灷哥哥跟卡的洛说吧,我一个女人不想跟他说。”“好吧,我去跟他说。另外,礼儿要特别注意,女人多了要注意安全,有任何疾病都不能同房,记住,不管感冒,大小感冒还是大小腹子痛,都要完全好了之后才能同房,哦,是好了五天内不许同房,还有,你现在的岁数可以隔天一次,每加十年加一天,当然,有病千万不能同房,古代的帝皇为什么短命?为什么鳏夫、道士、真佛和能忍的男人往往可以长寿?这是因为没有损精伤骨伤害身体,或者说很少伤害到身体,所以就可以长寿,反正经常感冒的人一般不能长寿,帝皇将相主要是纵欲过度,所以,他们往往是短寿,任何事情都要有一个限度,如果过度了不死就是则废。”
“爹爹,罗姨说要认孩儿做契子,但孩儿不敢自作主张,爹爹说…怎么办?”“罗姨说什么话了?”“罗姨要认孩儿做契子,说过很多次了。”“罗姨第一次说是什么时候?”“第一次…那年孩儿十二岁吧?”“今年有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有,昨天还说。”“好吧,你答应罗姨吧,罗姨和韩姨都是苦命人。”“是的,罗姨和韩姨也是这样说的,还说幸亏爹爹带她们来到这里来,不然…”“不然怎么啦?礼儿快说。”“和姨…”“礼儿快说,和姨不会骂礼儿的。”“罗姨说幸亏爹爹带她们来这里了,不然的话还不知道有个答腊,琅南塔、老挝宣卫国、暹罗国等等。”“和姑娘,罗姑娘和韩姑说话始终没有污辱主人啊。”“我家从没亏待过她能找到污辱的理由吗?”“和姑娘说的对,已经证明你爹娘没有打她过骂她们,不然,如果有怨恨的话就随时开骂了。但我有点事不明白…”“灷哥哥有什么事不明白?”“没事了。礼儿,罗姨的事你自己拿主意,至于韩姨有什么事你也自己拿主意就是了。”“爹爹,孩儿还没听韩姨说什么。”
“爹爹,有人要找你?”“心儿?谁要找爹爹?他人在哪里?”“他说是‘东冲围’的,那个人在医馆等着爹爹。”“好吧,心儿快去领那个人去二娘家里。”“是现在去?”“是的。”支灷接着跟崇礼说:“你也长大,不要什么事都要经过爹爹同意,除非涉及到医馆、武馆和程逸村的事,礼儿要紧记,不涉及到程逸村的事就自己看着办吧。”支灷说完就快步往揭挂娇家里走去。
“巨大夫好。”“好好,请问兄长…”“这是我母亲,我带她来巨大夫医馆看病,之后,母亲谈话时才知道…”“是啊,贵儿让母亲说…”眼前的老女突然不言,其朝支灷全身上下打量一番…“请问姐姐看清楚了吗?”“你就是程逸村巨正?”“是的,姐姐是不是大明国高州府石城县石头墟一带的人?姐姐说话口音很像那里人啊。”“你真的是大明国高州府石城县乐冲围人的支灷?”“姐姐,我不是乐冲围人,也不是支灷,但我跟乐冲围人很熟悉,请问姐姐…”“你认识乐冲围哪位?”“林壹梅。”“啊?呵呵…你说说林壹梅的情况,他是什么人?因为很多人都听说过他的故事,骗吃骗喝的人多的是,可是他们都是吹牛的,骗吃骗喝的。”“哈哈,那姐姐看我需要骗吃骗喝吗?”“我知道巨大夫很有钱,是个有钱人,但是…”“但是我也要骗吃骗喝才行?哈哈…你又知道林壹梅现在做什么吗?”“我离开那里整整五十九年了,当然不知道他现在做什么了,想必他早已不在了吧?他如果还在的话今年已经九十岁了。”“哦?姐姐的年龄大过林壹梅?”“不,林壹梅比我大二十岁。”“哦?今年是嘉庆帝五年,姐姐今年七十了?”“唔,是的,但我不想寿这么老啊,整天不是这样病就是那样病,累得我好难受啊。”“那姐姐平时有没有咳嗽?”“咳嗽倒是没有,但就是头晕,有时头痛,有时想吐。”“姐姐,这是老年人的小问题啊,什么东西老了都有这样那样的小问题,很正常嘛。”“你今年几岁?不应该叫我姐姐吧?”“哦?呵呵…,是的,我今年七十五岁了。”“那我就叫你哥哥了…”“不,妹妹,我最忌‘哥哥’两个字,如果喜欢就叫灷哥哥吧,前面加一个灷字,妹妹切记啊。我在乐冲围的名字叫做支灷,在这里的名字叫巨正,祖宗本名叫做崇沐,妹妹喜欢那个名字都可以。但绝不能单叫‘哥哥’两个字。”“那我叫你灷哥哥了,我本姓林又姓揭,家乡距乐冲围只有一步路,妹妹好命苦啊…”眼前的老女突然声泪俱下。她边哭边说:“我十一岁那年被人贩拐到这里了…”“慢,请妹妹等等再哭,我不明白,妹妹本姓林又姓揭什么意思?”“此话说来大长了,灷哥哥不是外人,有时间再跟你说吧,妹妹先简单说说,妹妹不能再说林壹梅三个字了…”“哦?妹妹跟林壹梅是仇家?”“不,林壹梅是我亲爷爷,是亲爷爷…”“啊?”支灷突然惊叫,其慢慢站起来接着道:“妹妹不是开玩笑吧?”“妹妹今年七十了还开什么玩笑?”原来眼前的老女人的确是林壹梅的亲孙女,她叫林茜,自古高墙大院的千金很少走出大院,凡事都有仆人拥扶,几乎一生都在大院生活,即使想到外面看看也要请示父母亲,甚至还要请示爷爷奶奶批准才能到外面去,可是,自古妻多子贱,女儿也不另外。林茜的父亲妻妾大多,偏偏又是“胎胎”生女儿,封建社会重男轻女很常见,所以,林茜也渐渐遭到嫌弃,那么她很小时候就被自由“放养”了,其也经常到姑姑家里玩,一般到姑姑家里一玩就是数天,甚至数月不回家,所谓姑姑家里就是到姓揭的姑爷家里,到这里时间久了也习惯了,由于她爷爷是一个大富翁,而且还是这片土地上的主子。因此,经常有人戏弄林茜,“你爷爷不要你了,快改姓揭吧。”由此可见连林茜的父亲也省去了,人们只记得她的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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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林壹梅声名远扬,得到他利益的人说他好话,得不到的就说他坏话,久而久之就坏话覆盖好话了,越传越离谱,甚嚣尘上,不知就里的人信以为真,也跟着传播了。但就算传的再臭也没有谁敢打林茜的主意,没错,这个时代是没有人敢动林家人的主意,起码方园五十里没人敢有这种念头,甚至林家咳一声也地动山摇,什么大事小事只要林壹梅咳一声就也会马上平息。可是,偏偏有人不信邪,或者林茜也过于放肆,随意跟别人去玩,这可能没有得到家庭重视有关。
一天,姑爷隔离村的嘉廉又到姑爷家里玩了,此人几乎天天到姑爷家里玩,其来了就随便坐坐就离开,或者闲聊一会就离开,其成了姑爷家里的“常客”,嘉廉也很有“面子”,因为他经常跑“南康”,也就是跑廉州府,其在人们心目中是一个“充满活力”的生意人,口袋里有没有钱不清楚,但人们都是用这种目光看着他的,认为他很有钱,有很多很多金钱。
话说,嘉廉来到姑爷家里,但此时没有人,只有林茜在家里玩。嘉廉立即计上心来。他说:“林茜,你想去南廉玩吗?”“哪里是南廉?远不远?”“不远,很近,去玩到中午就回来。”“真的?”“当然是真的啊,快去吧。”“好吧,但我要告诉姑姑,不然,姑姑见不到我就急坏了。”“没事,我叫人告诉你姑姑一声就是。”“你叫谁告诉我姑姑?”“唉,我随便叫谁都可以啊,快点吧,不然,要到下午才回来了。”林茜才十一岁,毫无防备,糊里糊涂就跟着嘉廉去了。
傍晚时分的确到了廉州府,嘉廉为了欺林茜说去南廉。到了廉州府之后嘉廉就凶相毕露,边打边恐吓,甚至扬言,如果再哭闹就杀了她。此时不管林茜怎样哭闹也毫无作用,只有乖乖听话,任由嘉廉摆布了。
次日,嘉廉领着林茜坐着马车继续往西奔去。原来他害怕林壹梅的势力,不是说林壹梅在廉州府找个人很容易,就算在全国或者更远的地方找人也很容易,这个意识嘉廉是很清楚的,那么他必须往更远的地方奔去了。
酉时到了防城巡检司。但嘉廉不敢找客栈住店,而是继续“落慌而逃”往西奔去。子夜到了防城各族自治县,接着奔去,很快到了茫施路。此时的嘉廉好像松了口气,但天亮之后又慌忙继续赶路,于海河县把林茜卖一个中年人,之后,林茜被展转多处,也被人贩子多次转卖,最后被卖到暹罗程逸府附近,十六岁结婚,十七岁生子,之后接连生七个儿子,三个女儿。
由于从小遭到贩卖,并且不知道身在何处,有苦不知道向谁诉,这样的遭遇造成林茜有满腔怒火,渐渐转仇恨。但日月流逝,逐年儿女增多,怒火也渐渐冷却了,但她从未忘记父母亲的恩德,也从未忘记嘉廉这个坏蛋,可是林茜无法回去,或许她根本就不知外家在哪里了,不过,像她这样被贩卖的女人多的是,甚至有许多男孩子也被贩卖到这里,男孩子多数被买来做奴仆,几乎没有被买回去佬儿子,有这么多小孩子卖到这里林茜就有“共同”语言了,不过,这样的共同语言仅限于生几个儿女的女人,或者是老女人,男孩子不是被打死就是不可以离开主人的,否则就乱棍打死,女孩子如果逃跑也会被活活打死,因为你“绝了他人的香火,或者跟别人里应外合逃走”,甚至说“通敌卖国”,破坏他人的婚姻!林茜口快心直,见事说事,见话说话,无话不说,这样的女人多数遭别人厌恶,尤其是添油加醋、搬弄是非的女人更令人痛恨。但林茜不管说什么话也没有人厌恶,甚至很多人都爱听她说话。可是,有的人不管是说话还是问话都确实令人厌恶,所以,说话要有条有理,不可以胡编乱说,做什么事情也是要理由,更要有正义感,不然,必然遭到世人厌恶和排斥,说故事跟说别人的闲话不一样,前者可以添油加醋胡编滥造,后者必须根据事实,不要哗众取宠,如果为了效果胡说八道,必然遭反骂和报复,是的,不管对当事人有多大偏见,甚至怨恨也不能添枝加叶,一定要实事求是,不然就要付出代价,甚至招来杀身之祸。
话说,林茜为人公平,心地善良,有正义感,路见不平,挺身而出,每当她一出现说话事情都得平息,或者事情暂时缓解紧张局面。当然,她毕竟是一个女人,又没有武功,也没有钱财,不可能拔刀相助,只是以平常心理说话。由于林茜被拐,娘家人以为已经失踪,随着日子流逝,渐渐把她忘记了。当然,同辈的人或者跟她差不多年龄的人还没有忘记她的名字,更不会忘记“林茜”这个响亮的名字,然而,岁月久远,她被人贩子卖到这里的事也渐渐被人遗忘。但林茜很孝顺,把整个大明国家人视为外家人,每当遇到外家人就喋喋不休地说起家乡的故事。
这次遇到爷爷的好朋友支灷,还有加一层亲戚姑爷,那么林茜把心中积郁数十年血泪全倒出来,连她一个儿子和两个孙子也大惊失色,居然不知道母亲是被人贩子从大明国家卖到这里来的,母亲有这么大冤屈一点也不知道。“妹妹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我当然记得,不过,就是我傻,没本事回去外家看一眼,不知道外家现在成什么样了…”林茜又泪流满面。“妹妹不要伤心,说实话,我的出身更惨,但我从来不在别人面前哭,几乎没人看见我哭过,只是有时候偷偷哭,另外,我虽然跟林壹梅是好朋友,是十几年的好朋友,但我只是去他家里两次,而且两次都是呆一会就离开了…”“灷哥哥为什么只待一会儿就离开了?这样也是好朋友吗?”“哦?妹妹说要呆多久才是好朋友?”“起码要吃一顿饭,喝上一点小酒什么的啊。”“哦?那是酒肉朋友吧?”“灷哥哥说什么啊?假如我到你家里吃饭就是酒肉朋友?”“妹妹长期喝酒?”“不,我从不喝酒。”“哈哈,那妹妹怎么吃饭也不可能成为酒肉朋友,我第一次到林壹梅家里带上桦树茸,知道他从没吃过桦树茸,当然,他要我留下吃饭,但我谢绝了,不过,林壹梅说了很多话,总之不留下吃饭是不行了,他资助我们的资金超过三亿两,所以,迫不得已就留下吃饭了,不然,我不会在别我家里吃饭,那次,我还帮林壹梅参考靠近河那片土地,他说要在那里建个村庄,是咯,妹妹,现在反正是闲着,请妹妹说说乐冲围的故事吧。”“慢,灷哥哥为什么这么抗拒在别人家里吃饭?”“这个…就不说了吧?”“不,灷哥哥要说清楚,起码我要知道回事,以后也好心里有数。”“是这样的,第一项是不好意思,无功不受禄,不能白吃别人的东西;第二项是一般人家里都缺少粮食,我又何必增加别的负担;第三项是…这项不说了。”“灷哥哥要说,一定要说。”“但说出来有损我的形象。”“那灷哥哥说小声一点,不让别人听见。”“妹妹真要知道?”“当然是真的啦。”“妹妹,我两岁家破人亡,也就是从两岁起就跟着师父了,因为师父和我都要躲避仇家,一直跑到高丽国白陀岛上,从此浪迹天涯,江湖险恶,要处处小心,不然就遭到伤害…”“哦,我明白了,灷哥哥怕别人下毒。”“妹妹说的对,所以,师父教我,宁愿饿死也不随便吃别人的东西,即使是好朋友的东西也不要随便吃,因为江湖!”“呵呵…灷哥哥,你和师父都错了,我七十岁了,也吃过不少别人家的东西,可是我为什么没被毒死?”“妹妹吃的是家常便饭,我们吃的是江湖中的饭。”“它有什么不一样?”“完全不一样,但江湖险恶,包括方方面面,说来话长,妹妹又不是江湖中人,就不要说江湖的事了,请妹妹说说乐冲围的故事。”“灷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