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数里,‘镇蛮关’三字便已映入众人眼帘。
城墙巍峨耸立,两侧是直入云端的高山,当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眼看就要入关,钟云已骑着高马率先走在前列。
“阿弥陀佛,见过施主,洒家有礼了。”一光头和尚向钟云行礼。
和尚胡子浓密粗糙跟野草似的,其身形壮硕魁梧,一身粗布短衣,手中拿着个钵盂。
“和尚有事?”马上就要进城,突然有人拦路,钟云不由眉头微皱。
“洒家腹中无食多日,恳请施主布施些许吃食。”和尚微微施礼,抿了抿干裂的嘴唇道出来意。
“我看你筋骨强健,身上气息虽颇为晦涩,但想来也是个武者,岂会挨饿肚子?”钟云提起了些许兴趣。
“施主说笑了,武者也是人,哪有武者就不会挨饿的道理。”和尚苦笑道。
“给他一些清水和干粮,本官要日行一善,看以后还有谁敢叫我狗官。”钟云摆手吩咐道。
趁着和尚接过清水的功夫,钟云疑惑道:“看你刚从城里出来,难道外面比在城里更容易讨吃的?”
“施主说笑了,城外人烟稀少,岂会比城里更容易寻到愿意布施之人,洒家是被赶出城的。”
和尚喝了口清水润润嗓子,无奈解释道。
钟云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和尚嚼着干粮含糊不清将缘由解释一番。
原来他是苦行僧,之前一直在北边塞外苦修,看到蛮族厉兵秣马准备南下。
他便也生了返回大虞的心思,顺便将蛮族南下消息带给边关守将。
只是他行至镇蛮关下,守城的官兵不但不让其入城,反而用弓箭招呼他。
和尚见此,只能无奈跃上城墙强行入关,途中和守军起了冲突,守军竟无一人能奈何他,而他也并未杀人。
守将见状只能勒令他离开镇蛮关,不得在城中逗留。
“那你可将蛮军南下一事告知守将?”钟云问道。
“洒家说了,可那守将不信,还骂洒家妖言惑众。”吃饱后,和尚声音大了不少。
“若非这里是边关不容有失,洒家早将那狗官打死了账。”
“你这念的哪门子佛法,杀气这么重。”钟云笑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