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不知尊卑的东西,如何跟陛下说话呢。”身后的宦官大声呵斥。
钟云猛的回头看向那名宦官,厉声道:“大胆!我与陛下君臣对奏,岂容你这阉狗插嘴,你想干政不成?滚出去!”
那名宦官脸色由青转黑,由黑转白,手指着钟云,张嘴半晌说不出话来,只能匍匐跪地低声抽噎向姬秋雪卖惨。
“呵呵。”姬秋雪一声冷笑,“好啊,去了一趟燕州,说话都硬气了不少。”
“不敢,臣据实禀奏罢了。”钟云语气重新恢复平静,仿佛刚才大骂阉狗的不是他。
“听见没,咱们钟大人叫你滚出去呢,还不快滚!”姬秋雪看向地上的宦官冷冷道。
宦官闻言身体一颤,根本不敢抬头,只低声应了声是便退了出去。
姬秋雪忽的上前几步逼近钟云,强大的气势企图压退钟云,钟云只是静静站立无动于衷。
直到两人距离只有半步之遥,双方都已能听清对方的呼吸声。
“陛下请自重。”钟云眼眸低垂语气不温不火。
“你!”姬秋雪脸色一僵,随即转换话题咬牙道:“镇蛮关守将杨江是不是你杀的?”
钟云后退一步面带疑惑,“杨江死了?”随即面露委屈失声道:“无凭无据的,陛下可不能听信小人谗言啊。”
“袭杀朝廷命官乃是大罪,臣身为钦差岂会以身试法。”
说了半天,这女帝叫他来不问燕州军政,不问北蛮叩边,反倒第一时间向他问罪。
到了此时,钟云再无谈下去的心思,离京前对姬秋雪的一点旖旎也消散一空。
这大虞本就病入膏肓,再摊上这么个任性的皇帝,天要下雨,大虞要亡,谁也拦不住。
姬秋雪返回桌案将大片奏疏推倒在地,大声质问:“为何群臣都说是你杀的杨江,这些全都是!”
姬秋雪恨铁不成钢的看向钟云,双眼已充斥着血丝。
“哦,原来陛下是被逼宫了,想拿臣撒气啊。”钟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臣身体不适就先退下了。”
没想到女帝竟是如此软弱,对朝堂一点掌控也没有,亏他还以为练武之人手段会果决霸道些。
他已经有些担心沈梦跟丫丫了,希望不要所托非人。
杨江被杀的消息比他还快回到京城,必定是镇蛮关杨江的人报信,以此前两人过节,必定率先怀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