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几个亲兵舍命相护,再加上埃尔利奇能够操纵沙之力唤出沙人战士,这才勉强带着几个残兵败将侥幸逃出。
一天之内,埃尔利奇损失近两百个精锐的骑兵;维克多损失十七辆马车和八十多名鹰弩兵,其他另有近百人的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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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玻利佛的损失,仅仅只有三百人,其中还有不少是因踩踏而死。
......
随军的精灵军医为维克多包扎好伤口,另外他的铠甲也必须要更换新的甲片,左臂肘关节处的圆碟护片被马刀砍断,那家伙的力气真是大得要命。
维克多明明记得自己已经捅伤了他,他的肚子都已是一片殷红,真不知道他怎么还有那么大劲。
好在没伤到骨头和筋,但愿也别留下什么后遗症。
不过身体上的疼痛倒还其次,维克多现在必须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接下来的对策。
眼前的对手不同以往,他熟悉战争的规则,精于谋划策略却又不因贪婪急躁冒进,指挥大军协同作战就像使用自己的手臂一般灵活。
拖着吊在脖子上的胳膊,维克多重新回到埃尔利奇的地图前仔细端详。
昨天埃尔利奇力主进军,维克多的关注点都在这一仗要不要打上,就没有亲自去仔细地看。
今天维克多拿着这块破布和实地一对照,他就想把画这幅地图的人抓过来吊死。
地图画得简直乱七八糟!
大量位置错乱的山峰和未被标记的峡谷,甚至就连纳斯德古城的几条主路通往哪里都没被标全。
瞎子还去打什么仗!
如果画着幅图的是他自己的手下,维克多一定立刻就差人把他压过来,亲手把他的脑袋砍下来,再用这块破布包着交给下一个负责绘图的斥候。
但画着幅图的人是埃尔利奇的手下,他该如何发落只有埃尔利奇说了算。
继续无意义的争论也不可能让这幅地图自己变得清晰,可现在战事已开,再派出斥候和散兵出去绘制地图也不安全。
肯塔人不是瞎子,他们能看见游荡在四周的零星斥候,然后可以派出几倍于他们的小股骑兵驱逐。
维克多抱着头坐在桌子旁,这次埃尔利奇和他的手下们倒是都很安静,毕竟刚吃了败仗的人是无论如何都喧闹不起来的。
“你的骑兵被截断的时候,那些步兵为什么没掉头?”
维克多打破了沉没,他隐隐有了些想法,但还有几个疑惑需要被求证。
“我追过去之前特意留心过,那些步兵的溃败不是伪装出来的。”埃尔利奇回答。
“临时凑起来充数的奴隶兵?”维克多追问。
埃尔利奇摇头否认了维克多的猜测。
即使最后一个肯塔族的男人战死,剩下的肯塔族女人宁可自己和孩子拿起刀也绝不会武装奴隶。
肯塔人的奴隶很多来自敌对部落,即使是生而为奴的那些也对他们恨之入骨。
如果肯塔人武装他们,那么他们拿到武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刀刃对准曾经的主人。
“不管那些人是什么来路,肯塔人的军队里有几千个无意抵抗的士兵,并且现在是他们守在城里。”
维克多的话引起众人的目光,埃尔利奇的眼睛里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你是说我们可以今晚发动夜袭?”
维克多摇头。
“那是在找死。”
克莱蒙大人、迪纳斯王和杰拉尔德爵士的指挥虽然各具特色,但他们都算是优秀的将领,而维克多又恰在他们身旁服侍过很久。
这的确是件很幸运的事。
今天下午回防辎重马车的时候,维克多本在懊悔自己应该留下些人手看护战车和重盾,鹰弩兵需要那些东西才能在野战中发挥最大的威力。
如果此时肯塔人派出一小队轻装步兵前去纵火,那么今天他们的损失还会更大。
但事实是肯塔人的指挥官似乎并不在意那些装备。
维克多思考过对手这么做的原因。
可能是他忘了,或是手里分不出更多士兵。
可从与鹰弩兵交战时的表现,还有他在鸣锣收兵时的果断来看,维克多觉得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
也或许是他不了解这些装备的用途,毕竟鹰弩兵没来过沙漠地,沙漠地也很少有使用弩这种武器的军队。
但维克多觉得最可能的原因是他故意这么做。
单纯从攻城角度,鹰弩兵对城市的威胁要大于德泰克轻骑兵;前者躲在移动堡垒里向矮墙后头抛射弩箭和手榴弹,后者只能用马蹄和马刀硬冲矮墙。
应该先杀哪个显而易见。
可肯塔人没有这样做,所以维克多就不能站在一个城市防守者的角度思考敌人的策略。
那么究竟什么情况下需要先杀高速灵活却不善攻坚的轻骑兵,而保留那些笨重的重装弩手呢。
维克多只想到了一种可能,就是肯塔人要打的是类似于野外的围歼战,而非依靠城墙的守卫战。
进攻方都会希望防守方的速度比自己更慢。
想想看,如果轻骑兵伤亡殆尽,只留下一群笨重缓慢的重步兵,既要拖着板盾战车,又要拉着辎重马车,他们的动作慢得像乌龟。
如果他们想要撤退,那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等等,但你怎么就知道我们会输呢?”一个德泰克首领忍不住打断了维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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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多想回答,因为肯塔人的将领知道他所面对的是一群你们这样的对手。
但察觉到帐篷里德泰克人的数量比他的手下多很多之后,维克多就没有理会他只是继续说下去。
因为他为我们保留了攻城装备,还告诉我们今夜城市守备空虚,顺带还毁了我们的部分补给,这一切都在提醒我们,攻城,要快。
或许他们的城市里有陷阱,大法师们说这里的魔法力量极其微弱,很难说金字塔里头到底藏了什么东西。
也或许他们会在我们进攻城市来个里应外合,强攻城市不下又要腹背受敌可是很难受的。
他想把我们一网打尽,一个不漏。
所以他才关注那些轻骑兵,因为他可能没把握追上他们。
正如埃尔利奇所说,游牧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