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们，都出来啦。我们好像好多年没见过面了。”一个头发、眉毛、胡子全都花白的老头开口了。他不止须发全白，而且特别的长。头发就不说了，那胡子和眉毛都垂下了老长，看起来好多年也没理过了。

“老鬼，你这闭关就闭关，怎么邋遢成这样，难怪这么大岁数讨不到媳妇。”

“既然终究要以身殉道，何苦惹那烦恼呢？误人而已。”老人抓起自己的两条眉毛，打了个结甩到脑后，好不好看无所谓，这一行动起来确实有些不方便。

“还是你看得开啊！通透！这一点你比我强了，我那婆娘跟我闹了多少回，要多闹心有多闹心。真像你所说，如果追求道的最高境界，还真是不能贪恋红尘。”

“什么是道？”

第三个老头过来插话，结果被前两个老头吹胡子瞪眼了。“滚！我看你像道！”

“行了，老哥几个，既然有人呼唤我们出来，那一定是有天大的事情，或者咱们书院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了。”

“你我面壁多年，不问世事，却终究是一无所获，如今垂垂老矣，始终未能触摸这个世界的终极奥义。遗憾哪！”

“也许我们的方法错了。像叶老鬼那般红尘中修行，阅尽千山万水，未必不能追寻到世间真谛。”

“说不定是我们执着了，也许这过程便是修行的真正意义。几十万载，几百万载又能如何，尽头，不过是枯骨一堆。谁又能真正的永恒呢？”

“来人了，听听他怎么说。不过这一代弟子这么弱吗？哪有我们当年风流倜傥的风范。”

“涕淌是总有，风流从哪说的，你连女人都没找过，哪来的风流一说哈哈哈。老鬼你行啊，你还是进步了，这要是当年你那暴脾气一早就跳过来跟我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