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血腥臭无比,喷溅在床单上,触目惊心。
随着黑血的吐出,卫小娘的脸色逐渐恢复了一丝血色,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
林噙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缓缓收回了精神力。
她伸手拔掉卫小娘身上的金针,动作轻柔而熟练,仿佛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
金针拔出后,卫小娘的身上留下了一个个细小的针孔,渗出点点血珠,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林噙霜用干净的帕子擦拭掉卫小娘身上的血迹,又帮她盖好被子。
做完这一切,她才抬起头,看向盛纮,声音有些虚弱地讲:“幸不辱命,卫小娘的毒暂时控制住了,但还需要好好调养,才能彻底清除余毒。”
她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一个丫鬟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打破了这紧张而压抑的气氛。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大夫提着药箱,气喘吁吁地跑进屋里。
他先向盛纮行了一礼,然后走到床边,为卫小娘把脉。
老大夫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变得越来越凝重。
片刻后,他收回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对盛纮讲:
“盛大人,卫小娘这是中了剧毒啊!幸亏有人及时用金针封住了心脉,逼出了一部分毒素,否则,恐怕……”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老大夫顿了顿,又惊叹地讲:“老夫行医数十年,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的金针之术,没想到盛府竟然有如此高人,敢问盛大人,这位是……”
盛纮看了一眼林噙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回答:“这是福熙郡主。”
老大夫恍然大悟,肃然起敬地讲:“原来是福熙郡主失敬失敬!福熙郡主今日的解毒之法,堪称神医都不为过,真是盛府之幸,百姓之福啊!”
他转头看向林噙霜,语气恭敬地问:“敢问福熙郡主,您刚才用的是什么针法?老夫行医多年,竟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