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李莲花,你不是说不帮我查案了吗?”方多病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揶揄,他一边说着,一边用余光偷瞄着李相夷的反应。
李相夷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我那是帮你吗?我是怕死!怕你这个愣头青查案把自己搭进去,再连累洛洛!”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轻轻拍了拍方多病的肩膀,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方多病撇了撇嘴,正想反驳,却见乔婉娩黛眉微蹙,眼神飘忽,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洛洛,你在想什么呢?”李相夷敏锐地捕捉到了乔婉娩的异样,他走到乔婉娩身边,温柔地问道,“是不是累了?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下?”
乔婉娩回过神来,她抬起头,看着李相夷,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道:“花花,你看那个小孩,是不是……”
李相夷立刻明白了乔婉娩的意思。虽然那小孩的面容和身形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那双眼睛,那眼神,却让他瞬间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个宿敌——笛飞声。
“洛洛,是他。”李相夷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握紧了乔婉娩的手,似乎在给她力量,也给自己力量。
“你俩在打什么哑谜呀,奇奇怪怪的。”方多病一脸茫然地看着李相夷和乔婉娩,他挠了挠头,不解地问道,“什么他?谁啊?”
李相夷和乔婉娩对视一眼,都默契地选择了沉默。他们知道,现在还不是告诉方多病真相的时候。
三人重新回到张庆狮的房间。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虽然尸体已经被移走,但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死亡的气息。
“我们再仔细看看。”李相夷说道,他的目光在房间里缓缓扫过,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方多病和乔婉娩也跟着仔细观察起来。
“这无头尸案,和之前的七盗陈尸案,虽然看起来相似,但仔细对比,还是有很大的不同。”李相夷指着地上的血迹说道,
“七盗陈尸案的死者,都是被一刀毙命,刀口平整,显然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而张庆狮的死状,虽然也是被斩首,但刀口参差不齐,明显是多次砍击造成的。”
乔婉娩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地上的血迹,说道:“而且,七盗陈尸案的现场,血迹分布均匀,没有明显的挣扎痕迹。”
“也就是说,张庆狮的死,并非一人所为,而是有人故意模仿七盗的手法,想要嫁祸。”方多病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