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由张辽等人,带领自家精锐,
突袭正在酣战攻城的曹军主力。
眼下濮阳,
却迟迟没有等来高顺的传令兵,
张辽敏感地察觉到出了什么问题,
他深知高顺统军之能,
倒不担心济阴已被攻破,
而是担心曹操又使出了什么阴谋诡计!
正当他要向主公吕布请命,
提前出兵之时,
濮阳城里居然发生了叛乱!
起因是濮阳城中的几家豪族,
前两日,
忽然打着赶走吕布,逢迎曹操的旗号,掀起暴乱!
他们攻击城内府库,
甚至意图占据城门夺取城池,
不过这几大豪族,
实力并不算太强,
仅能聚集起数千私兵,
而此时濮阳的吕布军主力,还有四万人!
本就对世家大族,无甚好感的吕布,
勃然大怒下,命令自己大舅子魏续,带兵平叛。
在濮阳新任太守——杜家族长杜临的配合下,
短短半日,叛军主力就被屠戮一空,
魏续还在挨家挨户,搜索藏匿的叛军余党,
一时间濮阳城内人心惶惶。
“启禀温侯,范家,魏家等叛党已经全部授首,多亏此次魏续将军有勇有谋,铁腕平叛,才没有让这帮贼子造成太大损害。温侯处事果决,明察秋毫,实乃我濮阳百姓之福啊!”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濮阳太守杜临花花轿子抬人,
把魏续与吕布都吹捧一番。
魏续闻言十分受用,
小主,
他平日得到杜家许多孝敬,
一直金银美女不断,
自然对这个新任濮阳太守,
越看越顺眼。
随即也谦让一番:
“杜大人言重了,多亏大人及时报信,我军才能迅速平叛,此事当记杜大人一大功啊,哈哈哈。”
坐在上首的吕布,
明显余怒未消,他恨恨说道:
“范家,魏家这两狗贼,安敢叛我,传我将令,将其满门抄斩,阖府一人不留!”
随即他又交代杜临:
“杜太守此次平乱有功,本侯甚是满意,濮阳大族以你杜家为尊,当下我与那曹操,战事频繁,城内如再有图谋不轨之徒,本侯授你先斩后奏之权!孟卓(张邈的字)你从旁协助,不得有误!”
杜临连忙拜谢,
旁边的兖州别驾张邈,
却面色不虞。
自己本是曹操好友,
只是此人在兖州掌权后,
对自己代表的兖州本地势力,多有打压,
自己才趁其东征徐州,密谋迎来吕布。
结果吕布虽不似曹操那般狡诈,
对兖州大族也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坚壁清野,更是弄得整个兖州民怨纷腾!
眼下他宠信濮阳杜家,打压其他家族,
对自己这个大名士,大功臣,也并不重用。
难道自己放弃曹操,选择吕布,
真是一招错棋吗?
想到此处,
张邈不由得心中暗暗叹息,
拱手退下。
杜临,张邈二人刚下去,
陈宫与张辽两人,又匆匆前来觐见,
他们请求主公发兵济阴,救援高顺。
吕布听完二人的话,
正在举棋不定,
兖州战线的收缩,
以及近来世家大族的叛乱,
弄得他心烦意乱,
眼下他虽有意出兵济阴,
却担心濮阳兵力不足,叛乱又起!
魏续仿佛明白吕布所想,
那高顺又与自己多有嫌隙,
谁会管他死活!
连忙说道:
“温侯,我濮阳叛乱刚息,恐尚有余党。此时我军不可仓促出兵,如若其他濮阳大族又起异心,此城一失,我军将死无葬身之地!温侯三思啊!”
“你这小人,伯平(高顺)乃我军中宿将,为温侯出生入死,建功无数,如今他以身犯险,死守济阴,就是期望我军借此良机,打败曹操!你色厉胆薄,毫无作为,居然还敢迷惑主上!”
张辽毫不留情,指着魏续鼻子骂道。
随后又说:
“主公,请给我一万精兵,我甘愿立下军令状,独自去救伯平,以解济阴之围!”
陈宫也一改往日的淡定,急切向吕布说道:
“主公,所谓兵贵神速,此刻伯平将军虽还未传回音讯,但以他统军之能,济阴当还在我军手中,只是怕那曹操又使诡计,如若伯平将军战死,济阴有失,濮阳将孤立无援,如此我军败亡不远矣,请温侯当机立断啊!”
魏续还没来得及反唇相讥,
与他一党的勇将郝萌,就先跳了出来。
他说:“温侯,小小济阴,怎及得上濮阳重要。那曹军势大,高顺恐怕早已败亡,如我军现在前去,岂不是中了敌方诱敌之计!不如温侯坐镇濮阳,以逸待劳,静待曹军自投罗网。”
眼看议事厅中,
众将吵作一团,
吕布更觉烦闷。
征战沙场,
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
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但作为主公,平衡各方势力,
识人用人,他却不擅此道。
许多决策,更是犹豫不定,反复无常!
此时,霍骁与雪筠,
才刚赶到濮阳城外。
“你先去报信吧,战阵之上,刀剑无言,先保住小命,比什么都重要。你可别轻易死了,让师父看走眼啊。”
雪筠认真地对自己的便宜师弟交待道。
“师父看走眼???额。。。多谢师姐援手,我们。。。还有机会相见吗?”
霍骁对这个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师姐,
忽然产生一股难以言明的情感。
“记得拿上此药,内服外敷,几日即可痊愈。”
雪筠并未答话,而是把灵影阁密传的金创药丢给他。
临行之前,忽又回眸一笑:
“你我同门一场,你只要活着,总有机会相见!”
随后不待他反应,拍马而去!
佳人一笑,倾城倾国。
霍骁眼前一亮,
随即心花怒放,
自去向主公吕布报信了。
濮阳议事厅内的嘴仗还在继续,
忽然殿外的吕布亲军前来报告,
暂时打断了众将争执。
“主公!陷阵营军司马霍骁,从济阴城突围而来,有紧急军情禀报!”
“从济阴城而来?快传!”
吕布连忙下令。
浑身伤痕的霍骁一进议事厅,
就吸引了众将目光,
其一身血污,
明显是经过殊死搏杀,
这趟传信想必是凶险万分!
霍骁还是第一次见到吕布军的众多大人物,赶忙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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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迅速将济阴城的情况,与高顺的求援复述一遍。
“温侯,此人所言非虚,他是伯平亲兵出身,曾与我一同截击曹军粮队,如今已是陷阵营军司马,济阴城不可不救!”
张辽曾与霍骁一同作战,
对其印象颇深,
怕吕布不信,
连忙为其正名。
魏续一党的宋宪,阴恻恻地说道:
“曹操狡诈,万一此人已被收买,前来传递假消息,引我军入瓮,那该如何是好?”
拼死前来送信,
还被污蔑成叛徒,
霍骁气得浑身发抖。
陈宫张辽等人也是愤怒不已,
眼看一场骂战又要开始。
却听见吕布一声炸雷般的怒吼:
“统统住口,你们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主公!”
议事厅内顿时鸦雀无声,
诸将皆感觉,
一股凛冽杀气扑面而来,
连忙拱手请罪。
吕布一步步走向霍骁,
随着他每一步靠近,
都压迫得旁人几近窒息,
仿佛他是那阿修罗道中一尊魔神。
霍骁本就受伤不轻,
面对这种无形的战意与压力,
不由得单膝跪地,
但他却倔强地抬起头颅,
死死盯住吕布霸道冰冷的双目,
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霍骁死不足惜,只是高顺将军忠心耿耿,济阴城七千将士的生死,全在温侯一念之间!”
吕布脸上,露出一丝欣赏神色,
撤去了凝聚的战意。
众人皆感觉心神一松,
仿佛死里逃生一般。
只听见他又接着说道:
“好,本侯信你!”
魏续等人还要分辩,
却被吕布如刀般锐利的眼神制止,
再不敢说话。
“本侯要亲自领军,前往济阴,会一会曹操,看看他到底有何能耐!不过,霍骁你本人也跟随前往。如你冒死传信不假,自是大功一件!如你敢欺瞒本侯,引我军入瓮,那你的人头,就得试试我方天画戟的锋芒!”
吕布一字一顿地说道。
“诺。霍骁以人头担保,所言千真万确!”
“如此最好!文远,与本侯点精兵两万,急行军赶往济阴,救援伯平。此战定要屠光那帮曹军狗贼!”
“诺!”
天下无双的温侯吕布,
即将亲自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