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突然被打开,穿着睡衣的云南知拿着水杯略诧异地开口:“怎么了?”
云子优突然感到大脑一片空白,僵硬地递去药膏:“擦点药。”
他见男人没有马上接过药膏,不由地捏紧身侧的手,胸膛下微快的心跳也逐渐凝固。
【接啊接啊!麻溜滴!】
云子优瞥到扒在墙边偷看的九游,突然感到难言的羞耻,耳垂越来越红。
就在他快要收回手臂落荒而逃时,云南知的眼里闪过微不可察的笑意,他伸手接过药膏:“好,谢谢。”
云子优挺直腰,语调冷冽地回:“不用谢。”
然后同手同脚地离开。
九游揶揄地看一眼表情逐渐柔和的云南知,也笑嘻嘻地跟上。
云南知扬眉把那句“你从哪里学的打电话”咽下。
算了,下次再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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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雕属于猛禽类的一种……”
动物世界的背景音里,九游蹲在茶几上爪踩核桃,目光鬼鬼祟祟地在云南知和云子优身上晃来晃去。
自从云南知为云子优怒惩余晖、并在询问后把少年换到了氛围更好的班级,两父子虽还是没多少对话,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们间的氛围逐渐破冰。
终于有点父子该有的样子。
此刻云子优坐在沙发上和手机对面的云老爷子聊天,云南知则坐在不远处的阳台桌上处理一些简单的文件。
“子优啊,上学怎么样啊?”云老爷子面色红润地问,看起来在国外的治疗算是有效。
“笃笃笃——”
核桃滚,九游追。
云子优轻轻点头:“不错。”
面对这个从一而终、想尽办法对他好的老人,他下意识柔和了表情,认认真真地回答。
这副温和的模样惹得旁边的云南知暗暗竖起耳朵出神,好一会才在手下的催促中布置好任务,心有点酸。
云老爷子看着孙子丰腴一些的脸庞心里高兴,面上却有点嫌弃地皱起脸:“子优啊你别学你爸整天板着个脸,显老。”
云南知本还压着心里莫名的不快发呆,突然听到云老爷子的大嗓门,无意识敲键盘的手指停了一秒,拿起手机接通电话走远点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