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琪被一阵微弱的扑扑声惊醒,感觉有什么东西拍在了她的脸上。她惊呼一声,在床上猛地翻滚,直起身子。她的右手已经放在了她塞在被窝下面的刀柄上。然后,遮住她脸的薄纸掉了下来,黎明前微弱的光线从房间的小窗户透进来,让她眨着眼睛,困惑不解。
凌琪打着哈欠,昏昏沉沉地从膝上拿起那张纸,低头看着上面写的字。首先是通知她,周老的课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开始了。第二,说苏长老的课要移到下午,这样上课时间就不再冲突了。
嘟嘟囔囔的,凌奇睡眼惺忪的从床上爬起来,开始为今天的事情做准备。她经历了太多的麻烦才第一天迟到。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自己的肩膀,当她发现伤口上只剩下一条细细的白色疤痕时,她就把绷带扔掉了。她身上的轻伤已不复存在。溜了出去,凌琪想,这么早起床的好处之一,就是外出活动的同门少了。让她能够悄悄离开小区,没有遇到任何不幸。尽管如此,每一个微小的声音和闪烁的影子都让她重新审视自己。
到了训练场,凌齐发现自己的班级减少了很多,现在只剩下二十多人了。韩健和他的表弟、顾秀兰都在场,还有孙丽玲和第二次测试后接近红发女孩的男孩。在其他人中,她唯一认得的就是那个在走上舞台时一直盯着她看的长发女孩、女孩隐约可见的男伴,以及那个伤痕累累的男孩。她还能感受到至少六人不友好的目光。
可惜,也或许是庆幸,在这样的气氛下,她没有时间跟她的……朋友打招呼——如果在遇到帆羽之后还可以这样称呼的话。等她带着最后几个掉队的人赶到后,周老大喝一声,跟着他,转身就跑。接下来就是凌奇经历过的最辛苦的半个小时跑步了。周老带着他们以惊人的速度奔跑着,山腰上的窄路越来越陡,越来越冷,直到她的呼吸都冒着蒸汽。她拼命跟上,并用看到顾秀兰的背影来激励自己不要放慢速度。随着练习的进行,她很高兴地看到自己不是唯一一个挣扎的人,也不是落在队伍后面的人,直到最后都设法保持在队伍的中间位置。跑步的终点是一片宽阔的草地,草地上散布着她不认识的淡蓝色花朵。当周老终于停下来叫停时,她险些摔倒,但还是勉强站了起来。气喘吁吁、脚下摇摇晃晃的不止她一人,就连韩健和顾秀兰也是脸色通红,呼吸粗重。“至此,这几天的热身跑就完成了!”周长老说道,一副没有丝毫用力的样子。
“现在是时候让我向你们谈谈我的期望,以及对于那些第三次测试失败的人来说,这个班级和较小的班级之间存在的差异。”凌奇皱起眉头。第三次失败的人还在接受某种教训吗?那真是……非常慷慨。但她怀疑周长老是在教他们。
“这些教训并不容易。我不会像上个月那样溺爱你。”这是不祥的。“你每天都会在同一时间到现场报到,直到课程结束。我不会容忍迟到。如果你没有和我弄清楚事情就没有来上课,就不要再回来了。
“然而,”他补充道,目光严厉地扫视着恢复中的弟子,“除了我的教导之外,你们也有权获得更多资源来帮助你们的训练。”凌奇眨了眨眼睛,周长老左手一扫。整张桌子上摆满了杯子,杯子里装满了冒着热气的黑色液体,出现在他面前的草地上,几乎没有叮当声或波纹。如何...?
她眯起眼睛,发现长老的手指上戴着一枚淡灰色的戒指。韩剑之前也提过一些关于次元戒指的事情,但她并没有充分考虑到它的用途有多广泛。凌奇看着这件珠宝,眼中充满着迷和贪婪。那样的东西,她能做的事……“这是熊髓丹。”周导师继续说道,没有注意到凌奇的渴望。“每天早上热身跑后,你们每个人都会得到一杯咖啡。它将增强你的身体,以应对接下来的考验,增强你的气修,为突破更高的等级奠定必要的基础。感谢我们医学部的好意!”
“孙丽玲,蔡仁祥,康子豪。”他报出三个名字,抬起手指依次指向每个弟子。第一个凌奇显然是认得的。第二个就是之前那个目光锐利的女孩。第三个是一名中等身材的少年,神态傲然,五官英俊,一头齐肩的黑褐色长发。
“已经为你们三人准备了更高级、更适合你们修炼的丹药。你先上前吧。”她想她现在知道谁在班上名列前茅了。和其他人一起排队,凌琪庆幸自己没有走在前面。尽管有同门弟子的厌恶警告,她还是忍不住呕吐,将那粘稠无比、苦涩无比的液体咽了下去。对于这样的效果,她无可抱怨。她的疲劳在几秒钟内消失殆尽,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充满了能量。她的肌肉颤抖着,仿佛等待着被使用。
接下来的课程,比之前周教官讲的要深入得多。很多功法都是一样的,但他现在结合了更详细、更互动的讲解和修正,如何控气发散,强筋健骨。比以前沉默寡言的周教官的教训更符合苏老的教育讲授。这些练习本身更具军事色彩。课程的后半部分,小组分成了两部分。凌琪发现自己置身于大约全班三分之一的学生之中,但她一个都不认识。当周长老开始教导他们的时候,他们就明白为什么他们和其他人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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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其他学生配对切练的时候,老师就开始严厉地训练凌奇等人的基本徒手格斗技巧。凌琪一次又一次地接受考验,学习简单的积木、步法和其他基础练习。几个小时后,课程终于结束了,凌奇感觉身心俱疲。在这些练习中,持续的用力和注意力需要保持气的循环和扩散,这让她很累,但她并没有让疲惫分散她对目标的注意力。知道前一天自己在范羽身上犯了一个错误,凌琪知道自己必须去找其他人一个解释。她只能祈祷自己没有烧毁这座桥;很少有人愿意考虑站在她这一边。于是,当其他弟子在田野中坐下来休息冥想的时候,她就快步走到了金田三名弟子所在的地方。
“韩建,顾秀兰,韩芳。”她走近了,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尽管心里很累,心里也有些担心,但还是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我很高兴你们都成功了。”韩建对她笑了笑,但她觉得只是显得有些紧张。“这并不容易,但是,是的,我们做到了。”他挠了挠后脑勺。“我不怪你没有等我们。我听说外面有点忙。”“是的,我确实听说过一些场景。”顾秀兰慢吞吞地看着凌齐。
“我对我未婚夫的脾气感到抱歉。他的失败对他来说并不容易,”她抱歉地继续说道,尽管这句话听起来并不真诚。“幸运的是,事情在发展得太远之前就被解决了。我承认,当我听到发生的事情时我很惊讶。”韩放的反应只是关切地看了凌奇一眼,然后继续漫不经心地扫视着场上的其他人。凌琪很高兴能有机会为自己解释,尽管她心里有些愚蠢地希望这个问题能够被忽略。
“是的。我……我猜我也发脾气了。”她不喜欢承认这种情况的任何错误。“他还好吗?”她小心翼翼地问道。虽然她只看到他脸色苍白、沉默不语,但问一问总没有坏处。韩健苦着脸,神色明显不太对劲,就连韩放也是一脸的为难。接听的却是顾秀兰。
“当我们出来时,他的右臂仍然毫无用处。”她说话的语气有些阴沉,但凌齐确信,她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别的情绪。
“我不知道你是白家的盟友。”她语气轻松地补充道。“你知道他会康复吗?恐怕在我们见到他并证实了你的说法之后,他就气冲冲地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从那以后我就没有见过他了。”凌琪虽然努力掩饰自己的反应,但还是感觉自己睁大了眼睛。
“我-啊-我们只是室友和……某种朋友?她没有提到要做什么。我以为他只是像她周围的其他人一样僵住了。”凌奇连忙应道。白美珍难道真的因为下手而废掉了人吗?她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为此感到恐惧。
周围一片安静,众人消化着这句话,直到韩健开口了。
“我……认为他应该会康复得很好。白家的毒功,效果非常精准。我怀疑她会公开破坏长老们的休战协议。“我见过她家族的成员一两次。他们并不是那种会因为热情而做出过度事情的人。”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凌奇却不太清楚自己到底在怀疑什么。“上次远征日荒的时候,父亲确实招待过白素贞。”顾秀兰目光阴沉地打量着凌奇,沉吟道。
“这是一次相当奢侈的活动,但那个女人是控制欲和节制的化身,”她若有所思地继续说道。“我确信这并不严重。每当我可怜的余回到我们身边时,我都得安慰他。”凌齐发现韩芳眼神里带着一丝不以为然的眼神,排除了未婚夫受伤的可能性,但时间过得太快,她都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幻觉。啊。她实在不知道这个团体的内部政治到底是怎样的。
“下次见面时我会向他道歉。”尽管有些尴尬,凌琪还是强迫自己往前走。她需要所有她能找到的盟友。“不管怎样,我想知道顾秀兰你的邀请还有效吗?第一天很难受,所以我想……”凌琪咒骂着自己结结巴巴地说出的这句话。另一个女孩眼睛一亮,微笑起来,看起来很高兴。“哦?我承认之前你拒绝的时候我有点失望。自从来到这里以来,我还没有机会放松地和另一个女孩聊天。你知道,让这三个人保持专注和文明是非常困难的。”她语气轻快,带着戏谑的意味,指着韩健和他的表弟。
“是这样吗?”凌奇掩饰着疑惑。她觉得顾秀兰在女弟子中已经没有其他朋友的想法……不太可能。
“我自己觉得这可能很有趣,”她补充道,并没有完全撒谎。她仍然对另一个女孩的动机过于怀疑,无法真正考虑对她放松警惕。“自从来到这里以来,我还没有做过任何放松的事情。”除非有人算她晚上吹笛子。“好吧,那你们就玩玩吧。”韩健说道。“我想我和方终于有机会做一些真正有男子气概的事情了,因为你不会跟着秀兰了。”凌齐真希望她能更善于读人。之前他看上去很生气,但现在,他又变得友善和俏皮了。“表弟你说什么?要去找几只熊来摔跤吗?”韩放疑惑地看了韩健一眼,摇了摇头,指了指山峰,随后做出了一些奇怪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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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爬上去会很痛苦。听起来确实是烧烤比较好。”韩健乐呵呵的回应道,他清楚地明白了对方‘说’的意思。“真的。你们两个,尽量别惹上麻烦。”顾秀兰装腔作势地叹息道。“并且不要跟着我们。好色将被处以死刑。”她带着女王般的神气补充道。韩健翻白眼,笑而不语,确实让凌奇更加觉得自己是个外人了。尽管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