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朋友的声音听起来沉闷而疲惫，凌七看到她，她明白了为什么。李素音坐在平坦的石台上，肩膀下垂。她的整个右脸上还沾满了血迹，蓬乱的蓝发上还结痂了更多。她礼服的肩膀被撕裂并松松垮垮地垂下，露出她上臂上的新疤痕。真正吸引她眼球的是绑在她朋友右眼上的临时贴片，以及从它下面冒出的四个锯齿状疤痕，穿过她的脸颊和脖子。

“妈的，李素音。”当凌琪越过苏玲，走进小房间时，女孩的名字不由自主地从她的嘴里逸出，房间里散落着一些东西：李素音的写字盒，看起来破烂不堪，但完好无损;一小摞用兽皮包裹的文字;还有苏玲的一些狩猎装备。凌柒跪倒在坐着的女孩面前，检查她是否有进一步的伤口。

“什么鬼！没有人应该成为残废的人，“凌奇愤怒地咆哮道。

“这是我自己的错。或者我敢肯定，那女孩会告诉任何人的，“李素音苦涩地说。“当我的朋友被踢到泥土里时，我应该保持静止。”

“我本来可以处理的。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被踩了，“苏玲闷闷不乐的说道。“可是你让女巫为此付出了代价，不是吗，”苏翎又高兴了几分。“我甚至设法在另外两只母狗跑去找朋友之前点亮了它们的头发。”

“是的，我做到了，”李素音心不在焉地承认，目光一无所有。“不知道要多久才能修复那么多爆裂的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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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柒双手紧紧握紧，她能感觉到指甲咬进了她的手掌。

“对不起。”这句话在她想之前就从她的嘴里说了出来。“我......我应该检查一下你们。我去找白美珍谈谈。我欠她的，但我可以让她付钱给你，让你的眼睛和苏玲的手......”凌柒咿咿呀呀地说着，心中的悲伤和愤怒争夺着主导权。

“没有，”李素音厉声说道。“我会自己解决的。我对自己的技术的理解有所突破，所以将来也不是不可能。这不是你的错。我不是你需要照顾的孩子，苏玲也不是。

“是啊，我搞定了，”苏玲哼了一声，挥了挥包裹的手。“苏音把剩下的修好了，做得很好。我可以卖掉一些核心，然后完成治疗。

凌琪低下了头，愤怒慢慢战胜了她的其他情绪。

“好吧，”她大声说。“我不会牵扯到白美珍的。但我还是想帮你。你是我的朋友，李素音。至少让我......”她忽然想起了自己在与洪林和双胞胎的战斗中保留下来的护身符。她本来打算把它们送给李素音和苏玲的。一个念头将簪子和脚链护身符带到了她的手中。

“无论如何，我都会给你这些。它们来自我昨天的战斗。我以为你们俩可以使用自己的护身符。我想感谢你到目前为止对我的帮助。

这些礼物现在感觉有点蹩脚，但当凌柒开始用根深蒂固的呼吸练习让自己平静下来时，她可以承认李素音是对的。虽然她可能能够提供帮助，但她对另一个女孩不负责任。她还想把刀那个伤害了李素音那么多的人的肚子里。

李素音则在凌柒将礼物塞到她手里时显得很矛盾。“我——我真的不配得到这个。它。。。你要是......“

”拿去吧，“苏玲从凌琪的肩膀上粗鲁地说道，她扯了扯递过来的脚链，用挑剔的眼光打量着它们。“我已经打得很好了，我可以利用我能得到的任何优势。...除非我们把自己绑在一起，永远不要一个人出去，否则这样的狗屎就会发生。我不怪你不在身边。她耸了耸肩。“不过，谢谢。你需要帮助，让我知道。

“那我就接受吧。谢谢你，玲琦。真是太可爱了，“李素音心软了，她把玩着手中的簪子，用她裸露的眼睛专心致志地盯着它。“非常感谢你成为我的朋友，”她补充道，她的声音颤抖着。“如果不是你，我想我以后还不能留在这里......”

随着她的声音哽咽，凌柒发现苏凌从山洞里退了出来，看起来非常不舒服。当她感觉到李素音的双臂紧紧地搂着她的肩膀，女孩的眼泪浸透了她的礼服时，她明白了为什么。凌柒尴尬地僵硬着，她的朋友抱着她哭了起来，除了安慰地拍拍李素音的背之外，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尴尬的几分钟就这样过去了，直到最后，李素音的肩膀停止了颤抖，眼泪也停止了流淌。李素音低沉的脸贴在凌琪的胸膛上，发誓道：“我——我不会再软弱了。我要毁掉那个女孩，徐佳和她的朋友们。我不会让他们逍遥法外。

“你想帮多少我就帮多少，”凌琪轻声回答，在女孩的背上揉了揉一圈。她把这个名字加在了会后悔越过她的人名单上，但如果她愿意，她会让李素音拥有这个;说到底，这是她的怨恨，远不止凌琪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