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琪的下一周开始了,一只纸鹤从她的窗子里飞了出来,把一封信放在了房间角落的桌子上,把她从清晨的沉思中吓了一跳。她呆呆地看着纸鹤从窗外飞了回来。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意识到,她立刻为忘记而感到难过。
她给妈妈寄了一封信不是吗?从鸡蛋到即将与蔡仁祥的会面,再到她所有的训练,从那以后她根本就没有再去想过这件事。她看着那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她惊恐地坐在办公桌上。她甚至不知道对于母亲的回应,她有何感想。
她猜想,这封信就是这么回事。还有谁会给她寄信呢?凌齐缓步走过去,扫视着粗纸信封上工工整整写着的几个字,不过是她的名字和地点,她猜应该是也许这完全是另一回事。
她又犹豫了一下,从桌上拿起信,撕开了朴素的蜡封。盯着它看一整天也没什么出息。小心翼翼地展开廉价的纸张,露出工整工整的字迹,凌琪心里泛起一丝惆怅。
凌琪,
我也有点不知所措。一个人对一个我以为早已死去或更糟的女儿说了什么?一个人对一个发现我如此可怜的父母,以至于她宁愿下水道也不愿在我的壁炉旁的女儿说了什么?我几个月了寻找啊寻找,希望能再次找到你,希望你没有遇到什么可怕的命运?
可你却如风一般,永远遥不可及,最后,我不得不放弃……一如既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的逃跑也许是合适的,看来你已经取得了某种成就。比我希望给你的机会要好得多。我很高兴你还活着。我对神仙的所作所为知之甚少,但我只能希望你健康快乐。
我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我感谢你的礼物,并将接受它。我不配得到它——我是可怜的父母——鉴于目前的情况,我不能凭良心让自己拒绝它要么。除了我的良好祝愿之外,我无法给你任何回报。
你不欠我什么,我的女儿。请不要对我有任何义务。保持安全,好好生活。
凌清歌
凌琪低头看着那张纸,心中充满了交战。她为这些年来似乎感染了母亲的忧郁感到愧疚和悲伤,但同时又为母亲还活着这个简单的事实感到高兴。并能够给她回信。
她小心翼翼地把信折好,放回书桌上,坐到床上。吸气呼气,重新入定,翻阅着脑海中写下的内容。到底是什么情况让母亲接受了呢?银子?难道她只是丢了‘工作’?什么叫凌齐逃跑合适?自从上次谈话以来,她母亲含糊其辞的习惯就没有改变过。
是故意的吗?她对那个女人的记忆此时已经有些淡了,但她记得母亲的文字游戏并不是不熟练。她不喜欢把母亲想得太坏,但她含糊其辞是在鼓励凌齐吗?继续写信送银子?如果这样的话,凌齐会不高兴吗?凌齐觉得信中流露出来的郁闷至少是真的。
凌奇继续随着内力的脉动运转气气,银子她还是会继续送去,不过她需要先想清楚自己要说什么,然后再寄信。
几个小时后她就离开了家。今天韩建他们要第一次狩猎,她想早点到训练场,好向韩建问一些问题。她所有的朋友和朋友们友好的熟人,她觉得韩健能够对她关于蔡仁祥的情况给出最公正的看法。她毫不怀疑美珍会回答她的问题,但另一个女孩在某些方面的看法有些偏颇。
幸亏韩剑一如往常,早早出现在了场上,他似乎正在和黑金进行一场无声的辩论,一脸沮丧地低头看着进入场内的金毛小虎。
“——你觉得我在做什么吗?你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凌琪在穿过场地周围的屏障时听到了他的话,听到了其中异常的热度,顿时停了下来。
韩剑与凌七的目光对视,身体一僵,还没等他说话,黑金就从少年身上转过身来,朝着凌七走去。
“懒汉应该停止羞辱汉人,表现出他的果断,”幼崽傲慢的小男孩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我不再多说了。女歌手!我需要抓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