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简直不敢相信我会这么做。”凌琪嘟哝着,带着秀兰来到了山脚下的小镇郊外。凛冽的秋风拉扯着她的长袍下摆,短暂地露出了她下面穿的黑银拖鞋。尽管心中不满,但她还是答应了秀兰的要求,足见她对秀兰的信任。
秀兰在覆盖下半张脸的金色面纱上翻了个白眼。玫瑰色礼服的宽袖和裙裾优雅地拖在身后。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在这件事上如此幼稚,”她愤怒地说。 “我们并不是要在这个时候绑架你参加一个仪式。”
“如果你能逃脱惩罚的话,你会的。”凌奇半严肃地冷笑道。她知道秀兰不会对她做出这样的事,但是她的家人……嗯,谁知道呢。谈论订婚和合同让她紧张不已。
“凌七,统一之后,偷配偶的事就过时了。”秀兰冷冷地评论道。 “真是的,谁会这么粗俗呢?”她又故意转移话题,问道:“你喜欢新发型吗?”
凌琪哼了一声,伸手去拿玩具,用淡紫色“花瓣”的装饰品将她的头发别在脑后。是顾秀兰帮她挑的。夹子是银色的,上面装饰着一朵看起来像活兰花的东西。看来修士可以利用阵法做很多无聊的事情。发夹将她的大部分头发都向后拉,松散地垂到后背中间。
六个月前的凌琪,对于秀兰哄骗她使用的药液的价格,一定会感到畏惧。不过她不得不承认,这效果还是不错的。即使没有束缚,她的头发也非常笔直光滑。 “我会尽快给您回复。我不知道它是否会妨碍。”她不情愿地回答。
秀兰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如果你在睡梦中连这么简单的练习都做不了,我就吃掉你的左脚鞋子。”
“不是你左脚的鞋子吗?”经过城门时,凌奇还击。她感到脖子后面一阵刺痛,她向旁边看了一眼,看到一个与他们同龄的凡人男孩在市场摊位上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当他看到她的目光时,他退缩了一下,然后迅速忙了起来。凌奇心中一阵欣慰,随之而来的是一丝愧疚。
秀兰不顾自己的想法,笑了起来。 “当然不是。毁掉我自己的那双鞋简直就是一种嘲讽。”
凌奇发出一声好笑的回应。她以为没有理由怒视,但她仍然感到紧张。 “那我们在哪里见到你的表弟呢?”穿过街道,凌奇问道,没有被早上的人群打扰。
“广场上。”顾秀兰回答。 “放松。这只是礼貌的提议和诱惑,仅此而已。没有必要-”
“兰兰!”一道男声冲破了人群的声音,凌奇眨了眨眼,看向前方,人们纷纷为声音的主人让开。
秀兰那轮廓完美的眉毛剧烈地抽动着,拉扯着她的伤疤。 「……泰,我不是让你等一下吗?」
片刻后,凌奇看到了说话的人。她的第一印象就是看到了家族的相似之处。前面街上的年轻人,五官和秀兰一样精致,只是面色硬朗,皮肤比刚出生时被太阳晒黑了一些。他的头发不是纯红色,而是带有深红色的条纹,并且在顶髻上扎了一个结。当他走近时,凌琪发现他比她高了几厘米,身材也很瘦。他的年龄看上去并没有十八、十九岁大多少。
“让我站这么久,你是不是太残忍了?”
“兰兰?”凌琪嘴唇微动,看了眼自己的朋友,低声问道。
她得到的那副枯萎的表情暂时打消了她取笑朋友的念头……。 “我看你还是没有耐心。”秀兰傲慢地说道,交叉双臂,傲慢地抬头看着高个子男孩。
“奇怪的指控。”顾泰耸耸肩说道。 “表弟,你明知道,没有白发的蛊,没有一滴。”
“至少他是诚实的。”凌琪说道,尽管她的反应很轻率,但还是用批判的眼光打量着他。顾泰穿着一件宽松的朱红色鸟羽夹克,外面套着一件更紧身的黑色丝质衬衫,中间有红色亮点。他的右手上戴着熟悉的鲜红色无指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