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租住的小包间里,浓浓的蒸汽对她的视线没有太大影响,她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朋友坐在房间四周的抛光木凳上,仍然裹着毛巾,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当然,她的目光很快转移到女孩残废的手臂上裹着的厚布上,至今仍旧磨损,似乎不受房间里湿气的影响。
“太长了,”她回答道,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不过你说得对。这是结束夜晚的好方法。他们在水里放了什么?”
凌琪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气息,还闻到一丝药香,她知道,这种放松的感觉,肯定不是自然产生的。
“我一点儿也不知道,”秀兰漫不经心地耸耸肩,脸上露出一丝好笑,脸上的伤疤显得有些尴尬。“我也没有问我们去的那家餐厅的厨师他们用了什么香料。”
“你真是个贵族。”凌琪翻了个白眼,靠在浴缸边上。底部光滑的石砖比天然温泉粗糙的地板好多了。“你一点都不好奇吗?”
“为什么,谢谢你注意到了,”秀兰假装礼貌地回答道。“而且不是特别的。我总是会让别人帮我处理这些事情。为什么要浪费我的时间呢?”
凌琪只是好心地嘟囔了一句,听了朋友的回答,仰着头看着天花板上发出微弱光亮的灰色光圈,正是这个光圈提供了照明。说服秀兰今晚和她一起去是相当容易的。过去几周里,这个女孩尖酸刻薄的举止丝毫没有消退,但她把大部分怨恨都留给了范宇和韩剑。凌琪基本没有怨恨。
一开始,她觉得很奇怪,很不舒服,在城市中心徘徊,几乎是在县令官邸的阴影下,周围都是衣着华丽的凡人和低等修士。这让她手指发痒,心跳加速。她内心深处仍然希望他们经过的每个警卫都会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扔出去,尽管她的修为超过了他们经过的那些身穿盔甲的男女,除了极少数。相比之下,秀兰在街道上走来走去,仿佛她是这些街道的主人,傲慢地盯着那些目光停留在她面纱后面可见的伤疤上的人。
尽管凌琪心里一直有不安,但这个晚上还是很有趣的。她们闲聊着,在各个商店里徘徊,争论着小事情的优劣。秀兰买了几瓶香水,还哄骗凌琪买了几条新丝带系在头发上。这些都很简单,但凌琪很难舍得花这笔钱。她已经不再那么在意钱了,她们在进入市场之前就各自用一两块石头换了满满一袋叮当作响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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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着了吗?”秀兰干巴巴地问道,打断了她的思绪。“水真的能让人如此放松吗?”
“当然没有,”凌琪回答。她上一次睡觉是在四天前,在真贵的火堆外的花园里小憩了一下。她没时间做这种事。“我只是在想今天买了什么。”
“那些丝带?”秀兰走到浴缸边上坐下,双腿悬在半透明的水中。“我告诉过你,它们会很适合你的眼睛。不过,如果你想披散头发,你就得多注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