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这么多下来?”
小伙子他挠挠头,露出憨厚的笑容:“剩下的想给二姐做槐花饼子吃!”
她摸了摸弟弟的脑袋,发自内心的感叹道:“三弟有心了!”
“不过,你这样摘槐花容易把树伤了,回头姐做个工具,你再来摘,怎样?”林娇抬眸轻声问他。
林三依旧憨笑:“我听二姐的!”
林娇抿唇浅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三郎你记住,这棵树是我们林家的大功臣,一定要好好保护它!”
“嗯,二姐我记住了!放心吧,一辈子都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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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说什么是什么,他连原由都不需问,便十分诚恳的保证。
林娇望着那棵老槐树,心思复杂。
在原身的回忆中,有一段记忆是关于和严渣男回门的。
成亲第三天,回门日。
那时严禄芝对原身正是上心之际,亲自陪着妻子回娘家,新女婿模样俊秀,能言善道,把林大福哄得可高兴了。
翁婿二人把酒言欢,场面前所未有的和谐。
可到了夜里,严禄芝却发起高烧,脸上和前胸红肿不堪,层层叠叠的红癣一窝蜂似地冒出来,几天后病发处的皮肤像蛇皮一样,一点点蜕去。
也因为此事,严禄芝对原身的热情一落千丈。
直到有次他去宜州逛青楼时,找了一位身上染有槐花香的女子作陪,鸾凤颠倒中,那位女子忽然发现他胸前红斑遍布,吓得当场惊慌尖叫。
寻了好几位大夫后,才得知他是对槐花的香味过敏,再加上酒的刺激,病症就会越发明显。
今日林娇出门前,特意佩戴了槐花的香包,身上的衣物也用花香细细熏了几遍,只要严禄芝在她身边待上半刻钟,病症必定复发。
若是喝酒,情况只会更加严重。
到时他身上的红癣会与她早间所化的妆容一般无二。
向来生性多疑的严禄芝,发觉染上和她相同的皮肤病时,就算她再美,也不敢再妄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