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慎徽沉吟了片刻,清冷的语气中多了几分好奇:“十九岁啦?”
“本王记得严公子也刚好十九岁,既然杨大夫和县令的关系这么要好,两个孩子也能相处到一块儿去吧?”
林娇坐在旁边,一边品茶一边暗自思索。
今日的萧慎徽怎么了?
话这么多?
昨日在公堂上审问,也没这么多的问题啊!
尤其问的问题就好像……
是村子里坐在门口,嗑着瓜子,好事妇人才会问的话。
……
而地上的杨琼听见萧慎徽问到这个问题。
不由得谨慎起来。
他回答:“回王爷,的确和严公子有几分熟识。”
“不过那是因为犬子从小性子憨厚,在学堂中总是被人欺负,有一次严公子出手相救,所以……”
萧慎徽了然:“原来如此……”
“对了,娇娇,昨日本王听伯父伯母说,你哥好像也十九岁,在庆门书院读书。”
“今年二月份刚好参加了科考的入学试,你哥哥的成绩如何?”
听见他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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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娇的心中微动,难道是萧慎徽发现了有人暗箱操纵科举考试?
要不然他不会来永善堂。
毕竟永善堂的杨琼与严游,还有那个饭庄的马老板,都与西南囤积药材一案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
现在更有可能,他们参与药人实验,制造与疫病相似的毒药方子。
虽然昨日关于药人一案已经审理完毕。
可她与谢安等人都知道,那是为了麻痹对方,使出的障眼法,就是为了让他们走出下一步。
若是这样的话,萧慎徽就不可能来这儿!
一来这儿,很有可能打草惊蛇!
可……
他今天来了!那就只能是因为……
——科举?
林娇这些思绪就是转眼的功夫。
她放下茶盏,轻声回应:“是的,王爷,我大哥今年二月份参加了科举考试,成绩还不错。”
她顿了顿,将话题引到了杨琼的身上。
装作好奇地问道:“杨叔,我听我哥说,杨大哥的成绩也不错啊,排在十几名,下一次府试有把握了。”
萧慎徽也在旁边搭腔:“哦?杨大夫,您儿子也在庆门书院?”
杨琼跪在地上,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现在双腿开始发麻,手臂也没多大的力气撑着身体了。
另一边还要提防着萧慎徽有没有在话里使什么绊子!
他脸上的汗珠落在地上,心里叫苦连连:“王爷,犬子在庆门书,草民不是夸大,我儿子是个好学的苗子。”
萧慎徽笑了笑,该问地也都问完了。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弯腰伸出双手扶起杨琼,朗声道:“本王第一次见杨大夫就觉得如此亲切。”
“竟然拉着您说了这么多的家常,这次来,本王的确有一点事,想要请教一下杨大夫。”
杨琼借机从地上爬起来,衣摆下方的双腿微微颤抖。
他简单整理下衣袍,问道:“王爷直说便是。”
萧慎徽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之后,才开口说道:“是这样的,本王最近几日总觉得胸闷。”
“听严县令说,这庆门县就属你诊脉的功夫了得,所以本王今日前来就是为了想让杨大夫给本王瞧瞧。”
杨琼松了一口气:“请王爷移步这里。”
说着,他指着大堂给人号脉的位置。
萧慎徽点点头,起身来到大堂坐好,伸出左手,微微撩起一截宽大的袖袍,露出微白的皮肤。
林娇跟在他身后,目光自然落在萧慎徽那段线条流畅的手臂上。
只见他手腕处特别纤细,隐藏在皮肤下的血管微微凸起,一下一下跳动着。
肌肉结实,形状完美,一看便知,是个习武之人。
林娇脑海里忽然想到昨天。
就在那公堂之上,当那个闹事的少年要逃跑时,直接从他的袖子里飞出一根丝线……
那根丝线是干嘛用的?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功夫,杨琼已经为萧慎徽开始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