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心里发慌,开始议论纷纷——
“这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啊,我也是刚来,就看见这些官爷把杨家父子带走了!”
“杨家那小子是不是参加科举考试了?”
“参加了……”
有消息灵通的人听后,一拍大腿,说道:“怪不得的!周围的镇子里已经有好几个考生被抓了!”
“抓考生做什么啊?”
“听说这一次的县试有人作弊,所以这才一趟趟地抓考生。”
杨家与林家就住在一条巷子里。
一个是巷子头,一个是巷尾,提起杨家来,肯定有人会想起林家。
这不,就有人问了……
“那林家的大儿子怎么没被抓啊?”
“谁知道呢?”
“不过新来的这位王爷倒是个硬茬子,连续破了两件大案不说,现在又把作弊的考生抓起来了。”
杨银花听见这些话,脑袋里转得飞快。
她连忙回家,翻出一些值钱的东西来,雇了一辆牛车,直奔县衙。
现在……
只有严县令才能帮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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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的审问一圈后,萧慎徽大概了解了他们作案的过程。
倘若那个马老板是背后最大的操控者。
他只需派出心腹,去各个州县里收买禀生,或者寻找禀生的把柄,再为己所用。
然后利用禀生去收买提考官或者负责考试的官员。
这样一来,就能保证自己收买的那些考生能够顶替别人的试卷和成绩。
整套下来,顶替者与被替者的试卷被暗中相互调换,再利用特殊的手段将试卷上的名字替换掉。
这样一来,万无一失。
萧慎徽听闻后,冷冷一笑,他站在冰冷的牢房当中,望着里面这些诡计多端的犯人,面容愈发阴沉。
忽然……
他借着墙壁上虚弱的光芒,瞥见了其中一间牢房的角落里,杨银山正蜷缩在那处。
萧慎徽蹙了蹙眉头,转身翻开庆门县县试的卷宗,一一对比。
片刻后,男人捏着书角的手微微顿住,他看见被杨银山顶替掉的考生就是……
田泓!
杀了自己姐夫田永富的凶手……田泓!
萧慎徽抿唇,放心手中的卷宗,心头上拢住了一层沉重,倘若……杨银山没有顶替田泓。
他就不会日日夜夜喝酒买醉,也不会失手杀害了田永富……
他会通过县试,府试,院试,成为秀才,可以带着姐姐过上好日子。
如果运气再好一点,顺利参加了秋闱,进入翰林……
可是这一切,现在看来就好像水中月,美妙得让人想要触碰,可还未碰,梦就已经破碎了……
萧慎徽闭了闭眼睛,缓缓叹气。
许久许久后,他侧目看向身旁的守卫,沉声问道:“田泓关在哪里?”
“在里面,王爷。”
守卫指了指牢房的最里面。
萧慎徽了解后,起身迈着挺括的步子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待穿过污秽阴暗的长廊。
他终于看见了呆在牢房里的田泓。
男人脚步微顿,站在门前,轻声唤道:“田泓。”
原本闭目养神的田泓闻言,缓缓地睁开眼睛,只见眼中布满了血丝,神情憔悴得好像是几日没睡觉的人。
田泓抬眸,哑声回应:“王爷……”
萧慎徽看着他,直言道:“最近本王手里有一个案子,涉及到了你!”
“是吗?”
牢房里的男人依旧端坐在杂乱的稻草堆中,身上穿着破败的囚服,脸上也是脏兮兮的。
田泓听了他的话,没有任何的辩解。
只是干涩的唇勾起一抹冷笑,反问了这么一句似有似无的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