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豹子皮好几千块,即便只十分之一换成票证,哪能给整来那老多票?
“你们哥仨想换啥?”
老烟袋也犯嘀咕。
一张成年东北豹的皮子,又是最冷的时候猎获的,品质正处在最好的时候,林清县三五年也出不了这么一件大货!
全卖成钱,真的不划算。
“能整点工业品劵最好了,眼瞅年后我就该结婚了,想置办点大件。”
赵鸣昨晚在炕上翻烙饼的时候,就寻思过这事。
只要一直巡山打猎,家里的吃喝必然不缺。
钱慢慢积攒,也不会受穷。
可时代的限制摆在这,有钱买不到的玩意多了去了,即便是大城市也都一个样,更别提守着大兴安岭的林清县了。
能够超脱出一般规矩和限制的,必然是豹子皮这种三五年不一定能出一件的大货!
这东西说白了就是奢侈品,放在后世,也不是普通人能享受的起的。
实在不行,赵鸣都打算跑一趟沈阳、长春这种地方试试了。
老烟袋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盯着赵鸣,把他看的老不自在。
“叔儿,咋了?”
“不咋,我就是瞅你像屯子西头的张老憨。”
张老憨和刘文刘武两兄弟属于同一个路数,早年间发烧,赤脚医生一针庆大霉素怼屁股上,耳朵聋了。
这年头类似的情况可不老少,尤其是孩子,耳朵一聋,听不见声,就显得人有点憨。
“叔儿,有事说事,咋还兴埋汰人呢?”
“你活该遭埋汰!你想要工业劵找我有啥用?你找张大山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
赵鸣哥仨顿时醒悟!
是啊,这事不找咱四舅爷,找老烟袋干啥啊?
爷四个坐炕上唠嗑,王淑芬忙活做饭。
下酒菜先上桌,老烟袋看着赵鸣哥仨喝,眼巴巴老遭罪了,他还吃着药呢,且得有段日子喝不成酒。
不一会,一道榛蘑炒肉片端上来,带着一股子骚哄哄的热气……那俩花豹内腰给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