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的这么容易,那大概慕寒早就被揍的鼻青脸肿了吧。

慕寒知道Kenny记恨着自己,所以他以身犯险,故意被抓,仅是为了让他留下罪证,也是为了找到他的老巢,再将其一网打尽。

至于郑舒宴的事情,也是Kenny太过自大,盲目自信导致的。

慕寒此人生性多疑,又从宋梓萱那件事发生过后,他对公司但凡能涉及机密人员都格外留意,怎会轻信他人?

很早之前,慕寒当着容琪的面,将郑舒宴送回他面前,他们就想到了这一点,或许可以利用此事,将计就计。

郑舒宴从慕尚拿走的那些机密文件的确是真的,不过其中有一部分的数据经过了修改。

慕寒受伤也是真的,但他身上的定位器并非只有郑舒宴提供的那一个,底下的人一直都知道他们的定位,为了不打草惊蛇,一直装作不知道。

那天在去电影院前,容琪就已经收到了慕寒的信息,知道Kenny已经开始行动了。

后来接到Juck的电话,他便顺着Kenny的心意,去往了目的地。

只是,这兄弟二人到底还是低估了Kenny的无耻程度。

他们没预料到,Kenny会让林业辉和宋梓萱也牵扯其中,原本打算突围,变成了静观其变。

警方到达现场附近的时候,得知人质从一人变成三人,便着手重新制定计划,但还没等他们实施计划,林业辉的绳子突然断裂,整个人直接掉了下来。

在众人失神震惊之际,狙击手抓住这个机会,一枪击毙了站在高台上的Kenny,最终迎来胜局。

Kenny死后,慕寒与江屿柘双双被紧急送往医院救治。

经过一番详细检查,慕寒的伤势相对较轻,只是些皮肉伤,并未伤及筋骨,再加上连续两日未曾进食,导致身体有些虚弱,在医院挂了几天水之后,便顺利出院。

然而,江屿柘的情况却要严重得多,由于他是后脑遭受重创,失血过多,医护人员经历了几次抢救,才将他从死亡线上拉了下来,如今病情已相对稳定,但人还没有苏醒。

从警方那边了解到详情的宋梓萱,去医院看望江屿柘,只是刚推开病房,她一眼就看到守在江屿柘病床旁边,面容憔悴,形容枯槁的容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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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梓萱望着眼前的场景,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知道自己先前是错怪了他,但现在要她出言说安慰的话,她也说不出口。

还有,林业辉昏迷之前说的那些话,让她也不确定,如今躺在这个病床上的,会是哪一个。

在宋梓萱去医院探望后的第三天,江屿柘终于苏醒了,得知这个消息后,她几乎在第一时间就赶去了医院。

隔着病房门口,她便已经听到容琪的声音。

“小江哥,是我啊!你难道不记得了吗?”容琪的声音如泣如诉,带着无尽的哀伤。

江屿柘依旧是茫然地摇摇头,十分认真的回复道:“这位学长,真的不记得你,你也是法学系的学长吗?”

宋梓萱推着门的手一顿,她几乎在这一瞬间就已经知道苏醒的人是谁,眼眶瞬间泛红。

听到门口传来的轻微响动,江屿柘抬起头,当看到是宋梓萱的那一刻,原本有些惆怅的脸,瞬间绽放出了笑容。

“梓萱,你终于来了,这位学长一直说认识我,可我却想不起来了。”

宋梓萱收敛情绪,像从前一样快步走向江屿柘,笑着说道:“是啊柘哥,他叫容琪,是你的同班同学,是你的好朋友,你难道连这些都不记得了吗?”

听到宋梓萱所言,江屿柘略带疑惑地又朝容琪瞥了一眼,嘴角扬起一抹歉意的微笑,对容琪轻声说道,“实在抱歉啊,原来我们是同班同学,我实在是有点记不得了,抱歉。”

紧接着他又朝着宋梓萱问道,“梓萱,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在江屿柘的人生信条里,只要是宋梓萱说出的话,他便是100%的信任,所以他问出这句话时并非质疑,而是询问。

这时宋梓萱连忙解释道,“柘哥,你前段时间在马路上被车撞了,心血是脑部受了重创,所以导致记忆有缺失,不过你们两个确实是好朋友,就连学校毕业之后也一直住在一起。”

听到宋梓萱的话,江屿柘脸上有一瞬间的错愕,他可能是没想到自己居然已经毕业了。

但紧接着,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叹气笑了一声,“原来是这样,我居然忘了这么多事情,我还记得你跟我说想吃学校门口的那家火锅,想到都已经是这么久之前的事情了。”

宋梓萱朝他尴尬的笑了笑,那会儿上学的时候,她的确是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