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绫坐在绣架前,闻言抬头看了小安子一眼,“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给年羹尧出的主意,这个节骨眼上居然还敢上折子为八王九王求情,当真是“好计策”。”
小安子自然是听懂了谢绫的言外之意,“不管是谁出的主意,奴才瞧着那位怕是要忍不了了。”
谢绫笑的开心,专心绣眼前要给太后的常服,漫不经心的开口:“皇上还是没去瞧莞嫔?”
“是,”小安子收了笑,“这些日子皇上只去清凉殿,连桃花坞都没踏进过,更不用说碧桐书院了,奴才听闻,莞嫔娘娘对皇上宠爱芝答应颇为不满,圆明园不少人都知道这个。”
“自从芝答应上位,皇上甚少去旁人宫里,”谢绫挑挑眉不在意这个,“再等等,这出戏快结尾了。”
“是。”
“小厨房那个奴才查出来历了吗?”说起这个,谢绫眼中满是杀气。
小安子神色凝重,“查到了,那狗东西拿了银子,所以才在乳母的饮食里下上火的药,奴才已经处理干净了,还是景仁宫那边下的手。”
“啧!”谢绫很不耐烦,宜修老做这种无用功。
前两日乳母突然来报,说是今个饭菜的味道有些不对,当时江淮安在给谢绫请平安脉,所以让他顺便也给乳母把把脉。
诊断结果是饭菜里被人下了上火的药,味道有些轻微的苦涩,有个乳母舌头尖尝出来了,这才禀告了谢绫,毕竟皇子公主出了事,她们一家老小都要死。
乳母不可能赌主子心善,出了事能放过她们的家人,所以发觉不对立刻上报。
幸亏这么做了,太医也查出了问题,乳母在心里直念佛,菩萨保佑,菩萨保佑,阿哥和公主无事就好。
谢绫大发雷霆,幸亏那个机灵的乳母察觉不对,就阻止了另外两个乳母用饭,弘晏和太和不至于被饿着。
但这事太下作,乳母若用了那些下药的菜,奶水里必然会有,小孩子肠胃弱,哪里能经得住这么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