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放任她出了事,那自己该如何是好。
听见逢春喊她,宁遇慈起身,“你好好休息吧,我回房了,记得我跟你说的话。”
“是,属下明白。”
看到宁遇慈从遂安房间出来,逢春提着裙摆迎了上来,“大姑娘,您吓死奴婢了,还以为您一个人出府了呢。”
言毕,她偏头看了看遂安的房门,“大姑娘怎么在遂安的房间?”
宁遇慈推着她往回走,“我来看看遂安的伤势。”
“之前伤他那么重,心中愧疚,都怪我,若不亲眼看看他的伤,实在过意不去。”
闻言,逢春微微叹了一口气,下一秒又安慰起宁遇慈来,“奴婢昨日看过,好在都是些皮外伤,遂安身强体壮并无大碍,姑娘莫要忧心。”
如今的她彻底相信宋遇慈是被邪祟强占了身体,吸了吸鼻子继续道:“这并不能怪姑娘,要怪就怪那黑心肝的邪祟。”
逢春一边说一边气愤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奴婢跟姑娘自幼一同长大,深知姑娘的性子,却两年才发现不对劲,是奴婢太过愚钝。若奴婢早些发现,请了大师来做法便好了,也不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宁遇慈听她说着反倒怪罪起自己来了,连忙转移话题,“好饿了,有饭吃吗?”
逢春闻言,立刻抹掉脸上的眼泪,“有的有的。”
回到温暖的卧房,宁遇慈捧着燕窝吃得欢快,同时思索着该如何修复跟父母的关系。
虽说今日所谓的邪祟已除,但宋侍郎夫妇却依旧没有来看她一眼,想来依旧是心有芥蒂。
不过说来也是,虽是有血缘关系的亲生父女,中间却隔了一条性命,这关系想要修复实在困难得紧,宁遇慈几乎挠破了头也没想到好办法。
逢春见她一脸忧愁,微微往前半步提醒她:“姑娘,已经入了秋,再过不久便是夫人的生辰。夫人素来喜爱字画,尤其是京中齐青娘子的字画,咱们不若去求上一副字画来讨得夫人开心,您看如何?”
一经逢春提点,宁遇慈猛地眼眸一亮,在桌子上拍了一下随即站起身来,“有道理。”
她理了理自己身上的华服,“备车,咱们这就出门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