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染眸子里闪过一抹震惊。
梵迦也又补了一句,“可我等不了太久。”
他们之间的谈话内容,我们几个外人都听不懂,但隐约能看出好像是达成了某种交易。
这件事情说完,在霁月频频暖场搞气氛下,大家才又热络起来。
可我的心里总是觉得不踏实。
不知由来。
*
当晚大家都喝醉了,不染被司机接走,住在玄居酒店。
霍闲留宿在我们这,十七轻而易举的将他背起来,在空房间安顿下来。
霁月附在我耳边,小声丢下一句,“姊妹,你自求多福。”
她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跟逃命似的跑回房。
最后屋内只剩下我和梵迦也。
我们默不作声,气氛突然尴尬起来。
我身体不受控制的晃悠着起身,准备打扫一下战场。
梵迦也随着起身,按着我的肩头让我坐下。
“我来。”
他卷起袖子,有条不紊的收拾着桌上的残羹剩菜和碗筷。
我双手托着下巴,傻呆呆的看他忙碌的身影。
竟有一瞬间觉得,他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干这种在寻常人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事,对他是一种亵渎。
我想我真是疯了。
我望着他的背影问道:“你去我老家了?”
他淡淡的‘嗯’了声,然后又说,“替你给你家人都带了东西,你姥姥、姥爷身体都不错,不用惦记。”
我浅浅的弯起嘴角,很真诚的说:“三叔,谢谢你。”
他转过头别有深意的看了我眼 ,待收拾完后,修长的身子靠在岛台,拿出一根烟。
他抬起眼皮仿若不经意的说,“改称呼改的挺快。”
我尴尬的话锋一转 ,“穆莺…怎么样了?我正打算明天去看看她。”
“老五把她带走了,目前不在玄武城。”
我急着问,“去哪了?”
“养伤。”他言简意赅。
“真的只是养伤?”我再次与他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