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胎记的童子怕被咬到,只得抬起了踩着坠儿的那只脚,坠儿一骨碌爬起来,手里又有了一块小石头,刚才他已经看好这块石头的位置了,石头一到手他也和小蒲团一样疯了一般的朝那童子扑去。
“别打了!你们别打了!”小个童子着急的大喊。
有胎记的童子见这一人一狗这么凶悍,不由心头起火,再次把小蒲团踢开后,他挥拳朝坠儿脸上打去。
这一下若是打中了,坠儿非掉几颗牙不可,恰在此时,一块鸡蛋大小的石块从路边的悬崖上滚落了下来,不偏不倚的砸中了那童子的额头,疼得他急忙用手去捂,鲜血随即就从指缝中淌了下来。
“兴鹏!怎么样?”小个童子惊呼一声跑上来查看同伴的伤势。
“血!我流血了!”那叫兴鹏的童子显得很是惊恐,疼得抱头乱叫。 海棠书屋
坠儿见到对方满脸是血也吓坏了,两眼发直的看了一会后,叫了一声小蒲团,拔腿就朝山上跑,跑了几步觉得不对,又赶紧掉头往山下跑,惹了这么大的祸,再往上跑就是自投罗网了,只能先逃开,然后寻找机会再回来找爹和娘了。
他连滚带爬跑得正心慌时,忽然身子一轻就被提到了空中,落下去时就又回到了刚才打架的地方,小个童子在用一块撕下来的衣襟帮那叫兴鹏的童子包裹头上的伤口,旁边还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白面无须的中年男子。
坠儿惊魂未定,结结巴巴的对那中年男子道:“不……不……不是我打的,我……我没砸到他!”
中年男子微微眯着眼打量着坠儿问:“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我不知道。”坠儿一边摇头一边向后退,眼睛还不时看向兴鹏,他很怕兴鹏会死掉,如果出了人命那可就是塌天大祸了。
中年男子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道:“你不用怕,我们不会伤害你,但你得说清楚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你的家在哪?”
“我……我掉到河里了,然后就……就到了那里。”坠儿用手指了指下面的小山谷,又着急的解释道:“我不知道爹娘去哪了,就上山来找,他非要让我跟他走,我不答应他就打我!他把我的小狗都踢伤了,我想用石头砸他,可还没砸呢,他就流血了,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