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儿想打听一下寻易和沈清的关系,每次提到寻易,沈清总是要陷入哀伤之中,而她又总是爱提起寻易,坠儿想多了解一点情况以便能更好的劝慰沈清。
听坠儿问起这两人的关系,穆蕙撇撇嘴道:“是她纠缠我小师弟的,要不是她,我小师弟还不至于死呢,这女人跟他们清缘派那些人一样,无情无义,心里只有天律盟,我怀疑小师弟就是被她坑的去给夷陵卫卖命的,早晚我得给小师弟报这个仇。”
坠儿皱眉问:“她怎么把你小师弟坑进夷陵卫的?”
穆蕙有了气愤之色,“这不明摆着嘛,我小师弟都混成紫霄宫的七仙君了,好好的怎么可能去作夷陵卫?必定是受了沈清的引诱的,我师尊和大师姐曾在摘果郎的遴选大会上撞见过他们俩亲亲热热的一起游逛,她肯定是用什么下作手段迷了我小师弟的心窍,让我小师弟去给他们卖命,为的就是害我小师弟死在元裔族人手里,两大洲修界联手荡平元裔族就是清缘派策划的一个大阴谋,我小师弟是这里面最关键的一环。”
“你有其他证据吗?”坠儿听得有点呆了,要真是如此的话,沈清因对寻易有愧疚之情所以倍感难过倒也能解释的通。
“清缘派的人在天律盟中一手遮天,他们哪会轻易让别人抓到证据?紫霄宫和蒲云洲那么多大神通都被玩的团团转,我们玄方派又哪有本事查到证据呀,但不管他们怎么说,反正我是不信的,我小师弟就是被他们坑死的。”说到这里穆蕙觉得自己说的太多了,忙嘱咐道:“朗星师弟,我是觉得和你特别亲近才跟你说这些话的,你可别给我传出去,不然我可就有麻烦了,毕竟我手里什么证据都没有,被追究起来就得吃大亏,甚至被他们灭口都有可能。” 万古第一至尊
“不会的不会的,我不会给你说出去的。”坠儿越琢磨越觉得事情不像是她说的那样,遂劝道:“我和沈清也是打过交道的,感觉她和寻易感情是很深的,她很敬佩寻易,而且沈清肯定不是那种卑鄙小人,据她所说,寻易是因厌恶蒲云洲的肮脏黑暗才回南靖洲的,加入夷陵卫也是出于自己的原因,而非受人引诱和胁迫,这里面必定有我们无法得知的隐情,别的我不敢说,但沈清的为人我是可以用性向你命担保的,她不会用卑劣的手段坑害寻易。”
“你和沈清很熟吗?”穆蕙后背冒起了凉气。
“是挺熟的,不过你别担心,我不会在她面前出卖你的,就是想劝劝你别总是往歪处想,事情应该不是你猜测的那样。”
“你们俩有多熟?”穆蕙心中发慌的问。
“我还在聚气期的时候就和她结识了,其后常在一起,我对她很了解了,所以才敢用性命替她担保,她一提寻易就伤心得不行,我就是为了解劝她才跟你打听他们俩的事的。”
“那……”穆蕙的腿开始发软了,这可坏了事了,哪能想得到这么个小修士竟然和沈清关系匪浅啊,自己刚说的那些话要是传到沈清的耳朵里,哪还能有好果子吃呀。
“你真不用担心,我绝不会跟她说的。”
坠儿那真诚的眼神让穆蕙多少看到了点希望,她抓住坠儿的胳膊苦着脸道:“我讲的那些确实都是凭空的猜测,朗星师弟,咱们是投缘的,你可千万别害了姐姐,这话万万不能让沈清听到,姐姐的这条小命可全捏在你手里了。”
坠儿笑道:“没那么邪乎,沈清就是听到了也不会去跟你计较的,她不是那种人。”
穆蕙急道:“别呀!万一我猜的要是对的呢?那他们能不来杀我灭口吗?你可千万千万别跟她说。”
坠儿看她是真吓坏了,遂直接弹出誓血道:“我以道心立誓,不对别人提你说了这些话,行了吧?”
“好师弟!姐姐这条命就是你救的了。”穆蕙又是激动又是感激的说。
坠儿笑着摇头道:“我看你是多余担这个心的,听我一句劝,别把这件事往歪处想,寻易是有大智慧的人,不是那么好蒙骗的,沈清和寻易的关系应该是惺惺相惜的真诚交往,从沈清的话语中我能听得出来,她是极力想帮寻易的,但却无能为力,我这不是因为和沈清关系好而替她说好话,事实应该就是如此的,你和沈清都是寻易的亲近之人,你们俩要互相仇视,那寻易在地下还不急死呀。”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再慎重琢磨琢磨吧。”穆蕙说完,自嘲的笑了笑又道,“我也就是心疼小师弟,忍不住说说罢了,就算事情如我猜测那样,我也没本事去找人家报仇啊。”
“幸亏如此,你要本事大点,可能就已经造成大祸了,还是查清楚再下结论吧,以我对沈清和寻易的了解,我觉得蕙姐你肯定是想偏了,况且天律盟没有那么不堪,清缘派更是作不到一手遮天的。”
这下穆蕙又来了气,哼了一声道:“天律盟可没你想的那么好,别的不说,前一段我大师姐被人劫掳去了,虽然人是给救回来了,可至今没给我们一个交代,他们都能把人解救出来,能不知道凶手是谁吗?可他们就是不告诉我们!”
坠儿暗自咧了下嘴,这事他可清楚,遂道:“天律盟也有很多不便招惹的势力,有些事他们也是无奈的,或许劫掳你大师姐的就是一方不好惹的势力吧,他们把人救回来也算是尽力了。”
“你呀,什么都往好处想,我真担心你以后会吃亏,我是真替你担心,因为我看着你这么个憨厚的小弟弟是从心眼里喜爱的,上次让我动这种心肠的就是小师弟了,可他比你心眼多多了,你也得多长点心眼才行。”说到这里,穆蕙叹了口气,幽幽道,“小师弟要是一开始就能进乾虚宫这样的名门,就没人敢欺负他了,也就不会受那么多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