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霸先亮出萧凌的签发的文件，向他证明，这个案子现在重启，凡是涉案人员，都必须配合调查。

杜楠说：“我的上级是马腾，没有马腾的命令，谁都无权抓我。”

陈霸先反问：“马腾是县令，萧凌也是县令，他们二人官职平等，马腾抓得，萧凌抓不得？”

杜楠说：“当时，我接到验尸通知，是有马县令的命令。我验完尸，报告交给马县令。现在出了事，我也只听马县令一人的命令，其他人的命令，抱歉，对我无用！”

李二接过去说：“你承不承认，十年前的宫强一案，当时你的验尸是有问题的？”

“我……”杜楠无话可说了。

若他回答有问题，现在这个案子重审，他就必须到场解释解释为什么会出错。若他回答无问题，宫强的妻子应该死掉了。可是，现在的柴芬芳活得好好的，活生生啪啪打脸。

也就是说，无论他如何回答，他都是犯了错的。

李二见他无话可说，陷入困境中，立刻逼问：“你承不承认你当时犯了错？”

杜楠不说话了，羞愧地低下头。

李二一挥手，让几名捕快冲上来，迅速给他上了绑。

这时候，他才醒悟过来，全力挣扎，大声呼救：“你们无权抓我，我是马县令的人！”

“不要说马县令，就是马知府，马太守，今天也救不了你。”李二说，“你的麻烦大了，识时务者，就该闭嘴。”

“不行，马县令交代不能跟你们合作……”杜楠一着急，把关键话都说出来了。刚说一半，他突然明白，这种话心里知道就行，说出来就傻了。

所以，只说一半，他立刻闭上嘴，不说话了。

李二命人将他带到监狱，关入牢房。

陈霸先对李二说：“接下来，我先审问他们。麻烦你到宫强家跑一趟，将十年前宫强受审时，是不是挨了打，承受了刑讯逼供，不得已才承认犯下杀妻之罪。”

“有他的口供，我们才能跟都头亮底牌，所以这趟很重要，你一定要办成，不要把事情办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