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安城东门处的一间酒肆,张二河惊慌失措的跑了进去,屋中正在喝酒划拳的捕快们纷纷醉眼惺忪的瞧了过来。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陈都尉脸色一沉,“啪”的将酒碗重重砸在桌子上。
“大人…镇魔卫那些人…死了!”那张二河扑通跪在地上,匍匐着身子,紧张的身体发抖不止。
“死了?”陈都尉的嗓音顿时高出了几个分贝,也顾不上再去喝酒划拳,猛然站起身子,上前一把揪住张二河的衣领,急切问道:“怎么回事?你他娘的快说!”
张二河脸色苍白,哆哆嗦嗦的将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
“棺材铺闹了邪祟?!”
陈都尉额头冒出虚汗来,寻常的邪祟,只须用出官府发放的符箓就能解决,可眼下这个,显然已经成了气候啊。
“大人…那棺材铺…巷子里还有几个黑衣人埋伏在那,咱们要不要去…”。
张二河话没说完,就被陈都尉森冷的眼神制止,“怎么?要不派你过去救人?!”
“是小人失言,大人饶命!”张二河脑子反应倒也不慢,赶忙开口讨饶。
陈都尉放开手,面皮阴沉似水,思索了半响,忽然起身,按住腰间佩刀,喝道:“走,回府衙!”
尔后。
一帮子衙役慌忙舍了酒肉,头重脚轻的挤出了酒肆,那一直躲在墙角的老店家小心凑过去,堆着笑脸道:“官爷…这酒钱?”
“呔,没见着城里出了人命案子么!”走在后面的一个马脸捕快转过头,对着老店家横眉竖眼的斥道:“少不了你这老儿的酒钱,且先记账!”
说罢,头也不回的大踏步追赶向前面的兄弟。
“官爷…官爷?!”
那老店家抬手喊了几声,可哪儿会有人理会。
“哎…前几月的酒钱也没人付账,今日又是如此,这生意啊,当真是做不下去啦!”
老店家垂着头长吁短叹。
忽而。
房中东侧的芦苇席子掀开,走出个满头白发的老妪。
“咳咳…!”
“老头子啊,那些官爷走了…?”
那老妪似乎身有疾病,说话时不停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