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妇没去理会陆机的推脱言语,反倒更逼近了几分,腐烂且生满蛆虫的脸上,已然与他的鼻尖不过一掌之距。
“公子哪里话,只须你死在了此处,往后又与那凡俗妻儿有什么瓜葛…。”
“啊?!”
陆机骇然后退了一步,念头急转间,色厉内荏地喝道:“你这鬼妇,休要胡说八道,可知我是什么人么?”
“嗬嗬嗬…。”
那仆妇低笑几声,话语颇为嘲弄的说道:“公子怕还不知身在何处呐?竟还以活人的权势来压婆子?!”
此话说出,让陆机刚升起的那点儿希望登时破灭,他本想以平昌县县令的名头,恐吓一番眼前的女丑鬼。
可显然么…这法子对付鬼确实不太好使。
“嗬嗬…公子是决计逃不走的,且安心留在此处,与婆子做一对儿亡命鸳鸯吧。”
“你…!”
陆机心头怒气翻涌,霎时间眼珠子红了,他就算是死,也不会与眼前的鬼婆子做什么亡命鸳鸯。
眼见那仆妇的丑恶嘴脸与他越来越近,密密麻麻的蛆虫蠕动着白嫩嫩的躯体,让他平生第一次,感到距死亡是如此的临近。
“锵啷!”
腰间那柄宝剑陡然出鞘,雪亮寒光冷不丁朝仆妇兜头劈下。
“噗呲……。”
锋利的剑刃似切牛油般从仆妇头顶滑入,依着惯性斜斜自左颌处挑出,小半块儿腐烂夹杂蛆虫的脑袋抛飞出去。
仆妇怪叫一声,慌忙往后躲避。
咦?
陆机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他本是出于恼怒才愤然出剑,心中已存死志,没想到这一剑竟能伤到仆妇。
想起当初从那落魄汉子手中购下这柄宝剑的经过,那人言其祖上乃是位军中悍将,这柄剑正是传家之宝。
如今家道衰落,才忍痛卖了此剑,而此剑不但锋利异常,更兼具诛邪辟邪妙用。
这话他本是不太相信的,只当是落魄汉子的自吹自擂。
不过出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