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真苟啊!
江尘嘴角扯出个笑容,幸好是自个先下手为强,否则岂不要被那贼老道暗算?
特么的,这儿些活的久的修行人个个滑头得很,以后对上了,万不能掉以轻心呐。
施施然将葫芦系在了腰间,道士这才又盘膝端坐。
方才为了祭炼这几件法器,丹田的罡气亦是消耗不少,便连神魂也有些许的困乏。
江尘摆出个五心朝天的姿势,默运口诀,缓缓恢复起了丹田法力。
………………
翌日。
雾雨渐收。
一缕儿朝阳刺破了浓厚乌云,驱散了雾霾,撒下来点点的金光。
平昌县也一改昨日的冷清萧条,变得格外的热闹,沿街的百姓缩头缩脑的挤在路边,将个本就不甚宽敞的主道堵了个水泄不通。
锣鼓喧天里,打前的七八个衙役横眉竖目,拳打脚踢的呵斥驱赶路人,后面大喇喇跟来几十个挎刀的公差捕快。
紧接着,便见捕快们簇拥个八名力夫抬着的轿子缓缓而来,轿子前高举着两块匾额,一者肃静,一者回避。
有个瘦不拉几的皂吏扯起那公鸭似的嗓子,故作威严的喊道。
“县尊大人出巡,闲杂人等回避。”
百姓们齐齐一阵骚动,有妇人惊恐拉扯住孩子,逃也似的躲入街边。
也有小贩不及避让,被衙役连人带担子一脚给踢翻在地。
更多的则是早早躲入街边冷巷,交头接耳议论的。
一间书斋门前,那头发花白的店主人正与客人低声攀谈。
“瞧这般的场面,多半便是新上任的那位县令了。”
那客人是个瘦长脸的书生,闻言却是点头笑道:
“小生曾闻一桩趣事,话说两位同榜进士与职场相遇,那外任的进士叹道,“我爱京官有牙牌。”皇都为官的进士不以为然,反倒说了句,“哪及得上外任有排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