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房舍内。
再次传来那怪异的声响。
“嘎吱吱…嘎吱…。”
这怪声在在静谧且黑暗的院落里极为清晰,像是有人用指甲一下又一下的不停抓挠着木板一般。
衙役身子一颤,只觉一阵的头皮发麻,他下意识摁住腰间兵刃,悄声朝着那暗沉沉的屋舍走去。
此刻,那种“咯吱吱”的瘆人声音还在继续响着。
“砰!”
他猛地一脚踹开房门,“锵啷”抽出来腰刀冲了进去。浓稠的黑暗仿若潮水,踏进房门便将人紧紧包裹。
忽地。
一股子阴森寒气顺着洞开的门扉外泄而出,衙役左手举着的火把剧烈摇曳起来,似乎有着熄灭的迹象。
须臾过后,火把恢复平静,而房舍内的动静也陡然止住。
衙役咽了口干涩的唾沫,壮起胆子小心寻觅起动静传来的地方。
这房间的气息阴冷无比,当中摆着一张张床榻,上面布满了污泽与暗红色的…血迹。
同时伴有浓重而恶心的尸臭味充斥鼻腔,让人毛骨悚然的同时,更有种迅速逃离此处的冲动。
衙役心头恍然。
娘的,这处院落好像是府衙里的…殓尸房!
正当他心惊胆颤之时,寂静房舍里,那“嘎吱吱”的怪响突兀自他身后响起,似乎紧贴着他的后背,清晰无比的钻入进了耳窍。
衙役面皮一抖、身子恍如触电般呆在了原地,当他颤巍巍扭过头去,不由瞳孔骤缩,但见明暗不定的火光下,一个佝偻且干瘪的身影静静杵立在那儿。
这是个身穿皂衣的男子,头脸以黑纱遮面,瞧不出相貌如何。他此刻正一点点向衙役挪去,可行走的姿态却极为怪异,双腿似乎不能弯曲一般,只用着僵硬且诡异的姿势渐渐靠近。
衙役脸色一变。
这“人”虽穿着与他一般的皂衣,可那脸上的黑纱却绝非活人所用,这分明是用作给死人遮面的尸帘!
此时此刻,在这处黑暗阴森的殓尸房中,来者的身份似乎呼之欲出了……。
“娘哎…闹鬼咧!”
衙役嗷的一嗓子,二话不说,丢了腰刀,转头就朝门外逃窜。至于什么狗屁的与这不知是人是鬼的玩意儿来个短兵厮杀,呸…谁愿意去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