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米库什安先生和马尔博夫先生准备继续聊天的时候,场上突然发生了情况——悠悠西风玩得有点儿太过于开心了,他向对面的一个挺漂亮的姑娘眨了眨眼,撩了一下头发,而对面的队伍里整个有一个喜欢那个姑娘的小伙子,他随即就在接下来的比赛中开始针对悠悠西风,而且由于他还控制不好马速,所以他一下子就撞了上去,他们两个一下子就摔到了地上,不过所幸没受什么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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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场上的孩子们赶紧凑了上来,那个撞了悠悠西风的小伙子也慌了,他原本没想闹得这么严重,所以就一个劲儿地道歉,而悠悠西风摔破了鼻子,他非常生气,所以一直不依不饶。
直到最后,对面的另外两个小伙子憋不住了,他们大喊着让悠悠西风住嘴,让他不要得理不饶人,还说他这副样子就该打。
悠悠西风本来就是个比较软弱的性子,看着对面这咄咄逼人的样子,他开始退缩了,音量也降了下来,但是看到有人欺负自己的弟弟,小蝶可不干了,她开始批评那两个男生不讲道理。
对面的男孩们一看对面换了个女生来说话,那些脏话登时就说不出口了,但与他们同行的女生们可没有这样的顾忌,所以她们开始和小蝶争吵起来,而小蝶的声音太小,根本吵不过对面的两个女生,所以她的朋友们也加入了战局。
就这样,孩子们越吵越凶,越闹越大,最后他们开始相互推搡,直到这时,家长们才冲了上来,把孩子们拉开。
一开始,家长们还是挺理智的,他们先是向对方道歉,一个个都说自己没教好自己的孩子,但是等到他们开始分析到底是谁家的孩子先越过的线时,火药味就渐渐浓了起来。
他们从一开始地小声讨论,变成了后来的大声辩论,最后变成了大声争执,直到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你们的野崽子们就是欠管教。”局势就随之失控了。
米库什安先生是绝对没法忍受有谁将他收养的孩子叫作“野崽子”的,所以他也不管是对面谁说的这句话了,他高声喊道:“那你最好查一查,看看你家的孩子是不是长得邻居!”
谁知,米库什安先生的叫喊产生了奇效,对面的马尔博夫先是直接暴跳如雷——对啊,他这是个法国姓氏,但他的儿子却起了个斯拉夫名字,为什么我之前没想到这个问题呢?
于是,两方开始相互撕扯、推搡,他们的孩子们在场下看着家长们这样“野蛮”,突然就觉得他们相互之间没必要吵架,于是他们很快就相互和解了,甚至加上了社交软件的好友。
在孩子们于场下聊天的时候,家长们打起来了,奥兰多教练赶紧冲上来拦着,在被踢了一脚、抓了一把之后,他总算分开了他们,但愤怒的家长们仍然没有罢休,他们提议,双方打一场马球来决定谁输谁赢,然后他们就转身穿戴护具去了。
家长们的比赛一开始还算比较平静,起码在第一小场的大多数时间中还算不错,虽然所有人都憋着一肚子火,但好歹都在坚持遵守规则,没有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这样的脆弱的和平一直持续到第一小场的最后半分钟——当辉麦持续控球并向着对面的球门一路疾驰时,对方的一号球员大角度插进了他的击球路线,直接把他截停了,而辉麦也不是好惹的,他假装是控制不住,纵马撞了上去,并用球杆推了一下对方。
一见冲突爆发,双方的球员都迅速赶来,准备随时支援支援自己的队友,但是时间刚好到点,奥兰多教练立刻叫了停止,他将双方的球员叫到了一起,厉声呵斥这种鲁莽的危险行为,让他们给场下的孩子们带个好头。
很可惜,奥兰多教练可能是和马相处的太多,以至于忘了人是如何想事情的了,毕竟冲突已经进行到这一步,这已经不是孩子们之间的冲突了,而是场上的这些家伙之间的冲突。
所以,接下来的第二小场,是奥兰多教练看到过的最肮脏的一场比赛,所有人都在明晃晃地作弊、犯规与相互殴打——之前被大麦金托什用球杆推了一下的那位一号球员一上场就抡起球杆,照着辉麦的马来了一下,辉麦赶紧用球杆一挡,这才没有让对方得逞;对方的三号球员一看这里打起来了,赶紧也抡起球杆,给夏尔先生来了一下,夏尔先生明显就没有大麦金托什那么机敏了,他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棍,“哎呦”大叫一声,然后跌落马下,抱着脑袋趴在了地上。
米库什安先生一看这情况,一抽缰绳让坐骑加速,然后伸出球杆,用一个标准的马刀骑兵冲锋的动作把对面的三号球员给捅下了马;马尔博夫先生见此情景也纵马加入战局,他从斜后方纵马冲来,他反持球棍,用大头顶住肩膀,发起了一次骑士的夹枪冲锋,他的时间把握得刚刚好,等顾问先生反应过来,就已经太迟了,他直接把顾问先生捅下了马。
最后,在场地的一角,双方的四号球员正在抡棍拼杀——金梨果酱用她的短斗篷当作副手的剑客披风,或者是罗马角斗士们用的捕网,而她对面的那位女士则双手持球杆,仿佛那是一柄大剑一样。
“你家的小畜生怎么敢打我的宝贝?”对面那位女士用力挥出一“剑”。
“你家的小猪怎么敢推我们家的姑娘!”金梨果酱用球杆精妙地偏斜开了对方这一“剑”,然后她挥动短斗篷,想要蒙住对方的头,或者限制住对面的行动,但是对面的女士灵敏的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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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地一角的两位女士优雅而灵活的“角斗”时,场中的先生们已经乱套了,是的,尽管马尔博夫先生把米库什安先生捅下了马,但米库什安先生可不是吃素的,他忍着疼从地上跳起来,抓住马尔博夫先生的一条腿,把他从马上拽了下来,揪着他的脖领子,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顿打。
这时,刚刚被米库什安先生击落马下的三号球员也从地上爬起,扑了上来,他从后面勒住顾问先生的脖子,让马尔博夫先生能借着机会向米库什安先生肚子上猛捶几拳。
看到这边情况不妙,辉麦立刻放弃和“面前之敌”的纠缠,他拨转马头,向着这边冲了过来,一记“马刀下劈”……就同时敲在了对面二号球员和米库什安先生的脑袋上,他们两个双双倒地,暂时昏了过去。
辉麦脸一红,又转头向着马尔博夫先生杀去,马尔博夫先生赶紧躲,而他的同伙——那位一号球员也冲了上来,追打大麦金托什。
终于,这暴力的第二小场比赛在高强度冲突中落下帷幕,场上的八位运动员有五个挂了彩,奥兰多教练气得鼻子都歪了,不过相比于生气,他情绪中更多的是害怕,“天呐,闹出这种事,我的工作怕是保不住了。”他赶紧安排大家在场下坐好,然后和妻子赶去球场服务中心找医生。
他们穿过球场后面的砖石小道,一会儿就消失在小丘之后了。
大概十五六分钟之后,奥兰多教练带着四五位受雇于球场的医生,赶来救治伤员们,但是他远远地一看,发现伤员们没有老老实实地躺在地上,而是都站了起来,连同替补队员们一起,站到了球场两侧,还都牵着马。
这让他心中警铃大作,他赶紧往球场冲过来,想要阻止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荒唐的事情,但是他离球场真的太远了,他已经来不及了——
“我……我……我不想打架……”夏尔先生哆哆嗦嗦地说道,他的头上包着一块从瑞瑞妈妈的短斗篷上撕下来的布条,灰白的胡子颤抖着。
“我们今天都可以不战斗,但是你不行!”米库什安先生跛着脚,激扬慷慨地做着战争动员,“今天,我们的孩子都受到了侮辱与伤害!而你,夏尔先生,你的两个孩子都受了伤!我们只有一个战斗的理由,而你,有两个!”
“我……我……”夏尔先生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想想你的孩子!你的孩子们!”米库什安先生俯下身来,对着他大喊,“你是一个父亲!你的孩子们被坏小子和坏丫头们欺负了!他们的父母又在拉偏架!你要怎么做!”
“我……我要保护他们。”夏尔先生说道,他的声音还在颤抖,但他已经有了一个确定的方向。
“再跟着我喊一遍——保护我们的孩子们!”米库什安先生在继续强化他的动员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