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连城在发现庄园附近有警方盯哨的第一时间就把傅修珩转移走了。
他在外游走多年,自然不会一条退路都不给自己留。
他手下的名下有一处矿井,已经停止开采多年了,表面上是一个废弃矿山,可实际上里头却暗藏玄机。
此时此刻,傅修珩就被安置在这里。
傅连城也同样坐在这儿,可是此时此刻这处秘密巢穴于他而言,却已然不是退路,而是绝路。
傅连城坐在冰冷的椅子前,静静的等待着。
手下已经给傅修珩注射了一针药,不久,傅修珩就缓缓睁开了眼睛,山上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轻呼出声。
当听到傅修珩醒来的动静,傅连城猛地站起身来,眼神瞬间变得疯狂。
他的动作迅速粗暴,像发了疯一般地大步走上前,毫不犹豫地伸出手,一把揪住了傅修珩的头发,用力地将他的头抬起,让他的脸对着自己。
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高声质问,“傅修珩,你到底把定位器藏在哪儿了?快说!”
傅修珩刚从昏迷中悠悠转醒,脑袋里还满是茫然,意识都还没完全回笼,整个人处在一种懵懵懂懂的状态里。
可傅连城粗暴至极的动作袭来,钻心的疼痛让他瞬间被强行拽回了现实,理智也一点点恢复过来。
他缓缓地抬起眼眸,费力地聚焦视线,终于看清了眼前傅连城那张因暴怒而涨得通红,五官都有些扭曲的脸。
傅修珩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用沙哑又带着几分虚弱的声音说道。
“都已经到现在这个地步了,定位器在哪儿,还重要吗?”
“重要!”傅连城暴怒的吼出声来。
他就算是要死,也要死个明白!
傅修珩干裂的嘴唇微微上扬,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从喉咙里挤出几声冷笑。
好似寒夜中的冷风,直直地刺向傅连城。
“傅连城,这么多年你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非法生意,那些不合规的药,你自己怕是也用了不少吧?”
傅修珩的眼神中满是嘲讽与鄙夷,毫不留情地揭露着。
“从社会底层一路爬上来,这其中的艰辛你最清楚,哪有那么容易?前些年你被迫当那些人的实验品时,就已经丧心病狂,失了心智,如今也不过是个被贪婪和欲望吞噬的可怜虫罢了!我看,你比我失心疯的还要厉害!”
他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傅连城的心口上狠狠地扎一刀,多年来积压的仇恨与愤怒在这一刻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