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们成功发现重要线索或者准确找出敌军的埋伏地点,就能立下赫赫战功,得到丰厚的奖赏和提拔。
因此,秦军的斥候们在执行任务时自然会格外谨慎细致,不敢有丝毫马虎。
久而久之,经过无数次实战经验的积累和磨练,他们的专业素养也得以大幅提升。
然而,再看看韩国这边的情况。
即使是士卒们凭借自己的努力立下功勋,但等到战争结束后,最大的功劳往往还是归属于那些将领或是贵族阶级,而非这些冲锋陷阵的普通士卒。
在这样的制度之下,韩国的士卒们又怎么可能像秦军那样尽心尽力的去履行侦察任务。
两者之间所受到的待遇简直有着云泥之别,经过长年累月的积累沉淀,秦国斥候展现出的能力之强,已经将其他各国远远甩在了身后,甚至可以说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之上。
正当韩军的诸位将领们聚拢到一起,焦急的商议着下一步究竟该采取何种策略之时,眼尖的韩非突然瞪大了眼睛,直直朝着远方望去。
只见他的视线锁定住了一道人影,那道人影虽然还相隔甚远,但韩非却一眼便认出了对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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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果然是他!”韩非压低声音喃喃自语道。
“谁?为何公子如此失态?”一旁的张平见状,连忙凑上前去询问道。
此时韩非的脸色有些难看,缓缓说道:“鬼......鬼谷秦臻,其实从一开始我心中就有所怀……怀疑,此次攻韩,他很有可能也参与其中。如今亲眼看到他出现在这里,更……更是确凿无疑地证实了我先前的猜想,果然就是他。”
“秦臻?”张平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不由得微微一愣。
因为在此前他与韩非交流的时候,就经常会听到韩非提及这个名字。
而且每当说起此人时,韩非总是对其赞不绝口,并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想到此处,张平不禁皱起眉头追问道:“这么说来,秦军近来这一连串令人摸不着头脑的举动,莫非都是出自他的手笔?”
面对张平的疑问,韩非沉默片刻后轻轻点了点头:“恐......恐怕的确如此。”
韩非话音刚落,恰巧秦臻也发现了下方的韩非,此时,两人目光交汇在一起,四目相对。
自从在王屋山分别之后,韩非心中便预感到终有一日,他和秦臻将会在沙场上兵戎相见,然而,他未曾料到这一天竟来得如此之快。
此刻的韩非,缓缓抬起右手,只见他的食指与中指紧紧并拢,轻轻抵在了自己的眼角处。
这个看似简单的动作,对于他俩来说却有着特殊的意义。
想当年两人在邯郸之时,这个动作就经常做。
最初是由秦臻开始做起这个动作的,而韩非见状,则依葫芦画瓢般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
久而久之,这个动作仿佛成为了他们之间一种独特的默契象征。
“公子,这是在作甚?”
“无妨,只是......”
韩非说到此处,稍稍顿了一顿,似是在斟酌用词,而后接着道:“不过是想借此机会,与他叙……叙叙旧罢了。”
言罢,韩非眼眸之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
远处的秦臻见此,眼神也变得有些复杂,不过少顷,他嘴角微扬,也缓缓抬起了右手,以同样的姿势回应着韩非。
一时间,两人就这样静静的保持着相同的动作,周围的喧嚣声似乎都渐渐远去。
韩非见到这般景象,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随后转头看向身旁一脸严肃的张平,缓声道:“丞相,要……要进攻了,但是切记一点,无论如何都得留下那秦臻一条性命。
按他……他的行事风格,即便咱们成功突破了秦军眼下所设下的这道防……防线,前方也定然还会遭遇重重拦截。所以,唯有将他生擒活捉,留个活口在手,咱们方……方能安然无恙地从这里撤离出去。”
“好。”张平点点头。
这时,两军开始交战,只见韩军这边在迅速调集弓手。
与此同时,一部分韩卒亦被抽调而出,试图爬上陡峭的山坡,目标直指位于两侧的秦军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