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桓嘴角微微上扬,开口说道:“韩相,你放心吧,我们自然是不会取你的性命的。只不过,从现在开始,在接下来的这段日子里,恐怕你就得暂时留在我们秦营之中了。”
说罢,乌桓还故意轻笑了几声。
此刻的张平可谓是狼狈至极,原本整齐的发髻早已散开,几缕乱发耷拉在脸颊两侧;身上的衣服也是残破不堪,沾满了尘土和血迹。
然而,面对乌桓的话语,他并没有选择回应,而是默默抬起头来,用一种冰冷且带着几分邪气的目光直视着乌桓。
紧接着,他的嘴角缓缓勾起,露出了一抹邪笑。
看到张平这般模样,乌桓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暗自思忖道: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突然露出这样诡异的笑容?难道他还有什么后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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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时之间,任凭乌桓如何绞尽脑汁去思索,都无法猜透张平那邪笑背后的真正含义。
就这样,两人静静的对峙着,谁也没有再说话。
他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气氛紧张。
过了没多久,乌桓脸色大变,惊呼道:“不好,据悉韩军在巩邑全境布防一万五千人,而这边却连一千人都不到。如此算来,如果渡河赶往平乡的敌军数量和此处相同,也只有千人。
那么此次渡河而来的韩军总数就仅有区区两千多人罢了。但是短短一天时间内,韩军绝无可能伤亡这么大,快,这里暂且留下一百人立刻乘船过河,先将张平先行押送回巩邑,其余所有人跟随着本将军火速奔赴平乡。”
“喏。”众多秦军将士齐声回应道。
就在这时,被俘虏的张平看到乌桓此刻心急如焚的样子,开始肆意地仰天大笑起来。
经过一整天的交战,韩军损失惨重,伤亡人数接近八千。
原本浩浩荡荡的大军只剩下区区七千余人。
张平与韩非在泅渡汜水的途中,面对眼前未知的道路和局势,他们做出了分路走的决定。
最终,张平抵达了此地,那么按照常理推断,韩非必然是朝着平乡方向赶去了。
但是,此次分头行动中,张平仅仅带领了将近一千人,而大部队,都在韩非那里。
这时候,乌桓率领着秦军走在前方。
突然他听见了张平的笑声,乌桓回头匆匆一瞥,不过,他并没有过多停留,继续带领着秦军朝平乡方向挺进。
.........
翌日午后时分,浮戏山山寨,秦臻在这里等待着乌桓的战报。
未时三刻。
就在这时,一名风尘仆仆的士兵飞奔而来:“报!乌桓将军命小人前来传递战报。今日丑时至卯时之间,我军于成阳镇及平乡两地分别与韩军展开激战,最终大获全胜,共俘获四千余名韩军士卒。”
听闻此讯,秦臻的脸上并未泛起一丝涟漪。
事实上,对于这场战事的各种可能走向和结局,他已在自己的脑海里反复推演过无数次了,仿佛这样的战果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然而,尽管对整体战局胸有成竹,但秦臻心中仍有关切之事。
只见他问道:“可有捉到张平和韩非二人?”
秦臻关心的是,是否捉住了他俩,确切的说,是关心有没有捉住韩非。
那名传令兵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挠了挠脑袋面露难色道:“这……秦大夫,小的并不知晓详情。乌桓将军未曾告知属下关于此二人的具体下落。”
秦臻略作沉吟后摆了摆手,接着又继续询问道:“无碍,那么将军此刻身在何处?”
“回秦大夫,乌桓将军现正驻扎于平乡。”
“好,既然如此,我便亲自前往平乡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