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直接出手,反而一遍遍地在询问答案,这让官荀很是意外,她脑瓜子可不迟钝,听起来对方好像没有办法随意取她性命,需要她同意后才能下手?
杀她明明就是动动手指的事情,却拖延如此久的时间,这个念头闪过,官荀试探性地开口:“不可能,有本事你就动手杀了我。”
帝师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回答,这让官荀更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揣测,她不禁暗暗地松了口气,那双漆黑的眼眸深邃无比,顿时尖锐不少,三个红点出现在那其中,紧接着,隐约的红光缓缓扩散……
正面打肯定是打不过的,神识已用来抵挡对方的施压,她现在只能试着用操控之力为自己逃脱了。
不过…对一直引以为傲的操控之力,她现在一点把握也没有。
“帝师。”官荀轻轻唤了一声,眼中的三棱角花同时转动,“你为何非要我的心脏不可?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试着转移话题,让对方注意力稍微分散,说不定能增添几分把握,可接下来的一幕,让官荀明白自己真的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那么一个清冷出尘的男人,如高岭之花生于悬崖峭壁,历经风吹雨打,怎么可能如此容易动摇。
帝师像是没有听见官荀的质问一般,清风扫过,将他的银发吹得扬起,柔软的发丝拂过那像被人精心雕刻出的鼻尖,而后落于薄唇。
“太弱了。”他淡漠开口,丝毫不把人放在眼里,“竟然你不愿交出,我亦有让你心甘情愿交出的本事。”
说罢,只见那纱布之下的冰蓝色眼眸微微垂下,明明是很正常的一个动作,却让官荀心头一惊。
她有预感,一股很不详的预感。
帝师…他要做什么?
官荀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起,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在敏锐地感知着四周的动静。
人类所有的恐惧,都来源于无知,即便是官荀也不例外。
周围安静得可怕,就连方才微弱的风声也在此刻静止下来,一道无形的灵力以帝师为中心,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四面八方铺展而开!
屹立在地面的大树,被压得树干折叠成一个可怕的角度,可即便如此,它也没有折断,倒像是呗什么东西给强行扭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