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昱白说话时气虚无力,眼下也是一片乌青,看起来这几天应当没有睡好。
桑知接过东西,蹙眉问道:“东西我收下了,我看你这两天忧思过度,我给你的安神符没有作用吗?”
“有是有……”
江昱白眉头皱成一团,似乎难以开口。
“你眉角青纹横生,”桑知看他一眼,又道,“可是江天出了事?”
江昱白苦涩的点点头。
桑知姐姐真厉害,什么都瞒不过她。
“我把你给我的安神符给江天了,他……不太好。”
“那日母亲剃发去庵堂做了姑子,隔日江天就病了,听说……站都站不起来,我以为他是担忧母亲,我心中过意不去就去探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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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江昱白实在难以启齿,小声道:“他下体竟腐臭发烂了,味道冲的直熏人眼睛,大夫看不出头绪……只说治不好了,让他……割掉……”
江昱白不敢描述的太详细,怕桑知听了恶心。
据江天身侧伺候的小厮说,他原本有些尿血,疼的他吱哇乱叫,而后便彻底尿不出来了。
没过几天,江天的下体就肿的像个球,某天夜里突然爆开,白色的脓混着鲜血,腥臭一片。
大夫诊断后都束手无策,都劝他割掉算了,不然将来只怕腐烂的地方会扩散。
江天他死活不肯,宁愿忍受疼痛,也不愿意失去自己男性的尊严。
江天夜夜哀嚎,穿透力极强,江昱白实在是睡不着,便把安神符给了他,希望能帮一点忙。
“安神符没用的。”桑知淡淡摇摇头。
“我那日说了,他会受尽折磨而咽气,不是吓唬他,是真的。”
“那姐姐你能救救他吗?”
江昱白虽然身体对江天实在没什么好感,但看着血脉相连的哥哥不人不鬼,他心底不好受。
“我不会救他。”
桑知拒绝的干脆利落。
“我不能替那些惨死的女子和婴儿原谅他,他应当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嗯……”江昱白点点头,觉得桑知说的有道理。
“对了,姐姐,明日晚上有一个消寒会,你才回京城,要不要去看个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