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仁杰怔了怔,脑海中疯狂思索说辞。

“我知道了!谭兄一定是因为我将他送去火化的,故而心中不满,没能让他入土为安!所以才跟着我的!”魏仁杰连忙说道。

“对了!也有可能他在怨我,怨我作为他的好朋友,没有时时刻刻关心他,注意到他心中的忧愁,没有替他排忧解难,让他一个人孤独的走了,一定是这样的。”

桑知没有说话,冷冷的看着他。

说罢,魏仁杰脸上露出委屈的神情,大声嚷嚷道:“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是班里的班首,平常要做的事情那么多,难道我要关心每一个同窗吗,难道我要关注到每个人的情绪起伏吗,安排日常事务已经很累了,这种疏漏在所难免,他怎么能怨我呢!”

“还有火化也并非是我能做主的事情,我就是个学生,夫子怎么说,我只能怎么做,这哪里能怪的上我?!”

桑知静静看完他的表演,语气平静道:“你没说实话。”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魏仁杰神情慌乱,死死咬着牙,“反正我从未做过对不起谭兄的事!”

桑知根据谭明死亡的日期,抬手起了一卦。

半晌,她睁开眼。

“谭明出事前一天,书院可有发生什么?”

魏仁杰眸底闪过一丝讶然。

“你不说,我还可以问谭明的其他同窗,只不过届时你的罪更重。”

魏仁杰心中一颤。

他转念一想,这事所有人都知道,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于是道:“那天……书院举办了一场辩论,基本上所有师生都参加了。”

“谭兄学识渊博,最终还斩获了魁首。”

“这辩论在哪个方向举办的?”桑知又问。

“前面的四方堂,平常的活动都在那里举办,在书院的东南方位。”魏仁杰不明白桑知为什么要问这个。

“那西南方向是什么地方?”桑知皱了皱眉问道。

她看谭明的怨气,隐隐也冲着那个方向。

魏仁杰瞪大双眼,眼中闪过一抹震惊。

他甚至怀疑桑知是不是已经查明真相了,此刻不过是在拐弯抹角的逼他自己承认罢了!?

他吓得噗通一声,直直的跪在地上哀求:“姑娘,谭兄已逝,自尽已是盖棺定论之事,你又何必将我逼上绝路。”

“姑娘,你今日若能高抬贵手,来日待我高中,不论赴汤蹈火,一定会报答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