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湘宁顺着楼梯沿阶而上，天台上晚风吹过，微微带着凉意。

胸口的闷热仍未褪去，像粘腻的蛇缠在了林湘宁的身上，随时有可能会咬她一口。

或许被咬一口也好，至少不会比现在的情况更差。

“难得。”

熟悉的声音带着讥讽，脚步声逐渐靠近，林湘宁回过头，苏璟唇角挂着嘲弄的笑容。

“你也会露出这幅表情。”

“不难得。”林湘宁调整了情绪，很快便换上了平日里待人接客的标准笑容：“有句老话，小苏总听过吗？”

“嗯？”

“只要活得够久，就没有什么事情是见不到的。”

苏璟没料到林湘宁在这种时候，竟然还有心情来与自己斗嘴，一时失笑：“你就不能有一刻服软吗？”

“服谁的软？”林湘宁反问道：“我只知道有许多人等着我犯错，然后踩着我往上爬，如果我服软了，是不是就算是给了他们机会呢？”

不等苏璟开口，林湘宁继续道：“对了，刚才苏小姐和我说过合作的事情了，如果小苏总也觉得妥当的话，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出面。”

“现在吗？”苏璟意有所指道：“恐怕不用了。”

“我一直认为，品牌方小心谨慎情理当中，但如果一个品牌方只是小心谨慎，那它一定做不到国际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