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谨行注视着林湘宁的双眸。

她眸中湿漉漉的，难得在自己面前展露出了几分惹人怜惜的脆弱。

霍谨行光是看着，心已经软成了一滩春水。

他突然有些感谢陆向南，如果不是他，自己也看不到林湘宁这幅模样。

不过…他也只是心里想想而已。

放过陆向南，怎么可能呢？

霍谨行抬手，指腹擦过林湘宁的眼角，轻声道：“我不敢想。”

“如果我真的再不能见到你，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或许有更疯狂的计划。”

霍谨行顿了顿，笑容中夹杂了几分恶趣味：“当然，如果你现在就想要看看那个疯狂的计划，我也可以立刻开始。”

“还是不要了。”

林湘宁失笑，她趴在霍谨行的怀中，喃喃道：“虽然我也很想让一些人永远离开我的世界，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们手中掌握着自己不知道的真相。

在他们吐出真相，偿还罪业之前，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霍谨行不动声色地点头，他扶着林湘宁的肩膀，将她重新放回了病床上。

“今天检查过后，应该很快就会出院。”霍谨行耐心安排着后续：“我想让你暂时与我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