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的。”意识到自己口误的少女立即改口。

“看见什么?”肖尧这话刚说出口,便已经反应了过来。

她显然说的是,自己三人刚从梦魇中苏醒以后,自己去楼下沈婕的病房找她的时候,后者扑上来挂在自己身上,并且和自己进行一些流物质交换的事情。

当时,郁璐颖理所当然地跟在自己后面,而“那个男人”也理所当然地跟在郁璐颖的后面。

当然,他看见了沈婕与自己的亲密举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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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回去跟郁丽华说也是理所当然的,只是肖尧压根没把心思放在这上面,因此连想都没朝着这方面想过。

“嘶,头疼。”肖尧用弯曲地食指敲击着自己的太阳穴:“你妈她怎么说?”

“她很不开心,”郁璐颖面无表情地告诉肖尧:“她说她连有意装傻都装不下去了。”

“嘶,头疼。”肖尧继续敲太阳穴:“这么说起来确实很对不起她老人家——那你跟你妈怎么说啊?”

“还能怎么说啊?”郁璐颖看了他一眼道:“实话实说呗,说你跟我已经分了。”

“哦,”肖尧貌似平静淡定地回答道,但语气中掩饰不住那一丝失望。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小辈层面闹闹是一回事,一旦捅到长辈那里去,便难免有些给人“盖棺定论”的印象感觉。

“没有,骗你的,”郁璐颖观察了肖尧一会,又改口道:“我说我管不了你。”

“?”肖尧说:“你这么说,不是更给我在你妈面前拉仇恨吗?”

“不仅仅是我妈,”郁璐颖告诉肖尧:“我爸也很生气,他说要来揍你,被我和我妈一起拦下了。”

“?”肖尧更加迷瞪了:“他要揍我?在医院的时候看到我还客客气气的,笑眯眯地跟我打招呼,很主动很热情的样子,搞得来好像我跟他关系很好很熟一样,你说我搭理他吧,不合适,不搭理他吧,也不礼貌,也不好意思,正难受得不行——背后竟然说要揍我一刚,那我可就……”

“我妈希望我能快点搬回家里去住,”郁璐颖毫不犹豫地打断了肖尧接下来的大放厥词:“不过她知道五米距离限制的事情,所以也知道我没办法,”郁璐颖继续往后面说下去:“我拼命拦着她,才让她没跑来和你吵,只跟我说暂时不要再让你碰我了。”

“噢,你怎么说?”肖尧看了一眼两个人正牵着的手,随口问道:“你是怎么说的啊?”

“我当然要满口答应的啊。”郁璐颖不露声色地说道。

“噢。”肖尧一边说着,一边忽然一个壁咚,将郁璐颖卡在附近的墙壁上:“能碰一下不?”

郁璐颖还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既不反抗也不迎合:“上学要迟到了,这个路口这个点,应该会有大量的本校学生经过。”

肖尧悻悻地放开了她:“要迟到了还不是因为你磨蹭?本来起得很早的……”

一边这么说着,俩人继续往通往圣方济各中学的路上走去。

既然已经靠近学校,他们二人也就不再牵着手,郁璐颖还把靠近他那边的手揣进裤兜。

其实,肖尧并不是色胆蒙心,抑或是沈婕明明已经吊销了他的后宫牌照,却仍然要在外面偷偷开分矿——纯粹是在有意试探郁璐颖罢了。

不过关于这一点,现在和郁璐颖站这么近的时候,也不宜多想。

“你们两个,昨天,后来,又那个什么了?”走出几百米开外,郁璐颖忽然又冷不丁地问道。

“没有啊,我给拒绝了,”肖尧不假思索地回应道:“我哪儿敢啊。”

“你还有什么是不敢的?”郁璐颖道:“等等,你给拒绝了,就是说,她还真的主动跟你……跟你……”

肖尧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紧紧地闭拢了嘴巴。

郁璐颖:“……”

“反正,”等了半分钟,肖尧才开口说道:“我怕我跟你之间的共生距离进一步缩短,所以我不敢。”

郁璐颖听闻此言,微微颔首:“你还能有这个概念,我也就稍微放宽心一点点了。”

?这算是夸奖吗,肖尧想。

算的唷,郁璐颖想。

郁璐颖的脸上虽然依旧冷若冰霜,面无表情,但是她内心的语气已经变得稍微有些雀跃起来。

好的吧,肖尧想。

一个上午的高中生涯朴实无华,且枯燥,升旗训话做早操,语文数学英格丽是,还是这些泛乏可陈的事情。

一大早,就有少数个别同学对肖尧和郁璐颖的复学表达了正面关切,送上祝福、关心以及八卦。

从他们那里,两小只得知,所有本校的昏睡症患者都已经在前后相差不大的时间点里醒了过来,现今都已经完全复课了。

虽然校方和卫生疾控方面还有许多的善后处理工作,不过,阶段性的恐慌总算是暂时过去了,一切开始恢复井井有条的次序。

也就是说,咱们三个其实是最后一批……最后一批醒来的?

不,不对,大家应该都是在“屠夫”被张正凯收伏的那一瞬间醒来的,这样才符合逻辑,我们三个应该是最晚复课的。

有关这个“昏睡症”的话题,却正方兴未艾,一整个上午,都有人缠着他们俩问东问西的,大有跻身学校新的不可思议事件的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