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慢走。”,夏冬春甩着帕子笑得跟朵花似的。
只是,安陵溪看着江福海似乎板着脸,也不太高兴的样子。
也是,昨日夏冬春为了下她的面子,无意戳中了皇后娘娘的痛脚,闹得宫里沸沸扬扬,心里真的没点数吗?
夏冬春也看见了红棉手里捧着的料子,见没自己的好瞬间更高兴了,得意的哼了一声,炫耀道:“可不是谁都能得到皇后娘娘赏赐的妆花缎,有些人,进了宫又怎样,低贱就是低贱!
这样好的料子,怕是你一辈子都没见过吧?”
安陵溪没有搭理她,继续往前走,安陵容也听见说话的声音出来了,皱起了眉,安陵溪拉着安陵容进去。
隔间的长案上摆着皇后和华妃送来的东西,安陵溪瞧了瞧,比她那里的要次一等,其中的一个银镯子被单独放在了一处,上边有着很细微的香味。
安陵容,“夏常在也太言行无状了。”
安陵溪拿过红棉手里的缎子,展开了一段,光滑轻软,“姐姐,别想那些事了,这是刚送来的赏赐,我觉得这个颜色适合你。”
安陵容惊喜的看了看安陵溪,“是给我的?”,她很少收到过礼物,复又摇摇头,“溪儿,你的赏赐也不多,自己留着穿吧。
我这里皇后和华妃都送来了,够用了。”
安陵溪将缎子放在桌子上,笑吟吟道:“姐姐何必推辞?咱们姐妹之间不必如此客气,不然日后我还怎么敢要姐姐的东西?”
安陵容也不再推辞,双眸更亮了,“好,那我就收下了。”
“正该这样。”,安陵溪端起白芷倒的茶喝了一口,瞧着宝鹊不在屋里,“宝鹊呢?”
“刚才还在这儿呢,这会儿也不知道去哪了。”,安陵容朝窗外看了看。
二人又说了会儿话,安陵溪用过午膳才回来。
转眼就到了进宫第三日,是新进嫔妃觐见皇后的日子,也是新进嫔妃挂上绿头牌的日子。
一早绿线和红棉几人就忙活起来,安陵溪穿上昨日准备好的粉色菱花旗袍,坐在梳妆台前让红棉梳头。
不知是不是本体是黑莲花的缘故,安陵溪每次穿上粉色的衣裳就显得肤色暗沉些。
红棉的手很巧,梳的一字发髻又轻又快。
宝娟拿着抹布在擦架子,绣扣凑了过来,拿起梳妆台上今早刚送来的一朵巴掌大的深红色月季花,讨好的笑着:“主儿,这花开的多好,簪上这红花喜庆,也讨个好彩头。”
绿线按照安陵溪的意思拿出一根银簪,见绣扣眼睛往首饰匣子里乱晃,看了心烦,“绣扣,你去将主儿的洗脸水倒了。”
绣扣撅了一下嘴,委屈的看向安陵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