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娟听的都呆了,手上的鸡毛掸子迟迟放在架子上没有移开。
绣扣冷冷的站在门前,手上拿着抹布迟迟未动,眼中异彩连连。
她打听过,莞常在是大理寺少卿之女,性子好,浣碧穿戴打扮的比她这位主子还好,说明莞常在赏赐丰厚,出手阔绰!
说不定浣碧就是莞常在专门带入宫来固宠的,这么说,莞常在不介意给身边的宫女侍奉皇上的机会,大度!
想到能侍奉皇上,翻身当主子,绣扣一时间心神荡漾,对比之下夏常在脾气也太差了。
绣扣越想越激动,她要去侍奉莞常在,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她一定要把握住!侍寝封妃,荣华富贵,指日可待!
安陵溪消食半刻钟,绣扣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只要绣扣做完了她的差事,她也懒得管她,“绿线,准备纸笔,我要练字。”
说是练字,其实是学写字,照着书上的字描画。
宝娟擦完了架子上的灰,将鸡毛掸子放下歇会儿。
写了半个时辰的字,安陵溪揉揉酸涩的手腕,将几张实在难看的字让宝娟烧了。
“主儿,今个天气真好。”,绿线望着门外,天空湛蓝,一大片又薄又白的云挂在天上。
红棉正剪布料,打算做上一些荷包,宫中人情往来少不了这些。
安陵溪捧着茶碗,走到门外,眺望着辽阔的天空,偶尔传来夏冬春炸炸呼呼的声音,心情很畅快。
不多时就见海棠高昂着头从前院大步走过来,嘴角翘着可见心情极好,见了安陵溪放缓了脚步,脸上的笑容也淡了,“安常在金安。”
“嗯。”,安陵溪点点头,看着海棠又高高兴兴的迈进了中间殿内。
从海棠的表现来看,浣碧一定被打的很惨。
果然,屋内很快传来夏冬春兴奋的欢呼声,“哈哈哈哈!一个小小的婢女,还敢跟我斗!做梦!也不看看我是谁,当我是好惹的!
一个婢女,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
院子里做活的宫女太监都抬头瞅了一眼紧闭着门的屋子,互相使了眼色,又低头做事。
安陵溪窗外两盆红色的月季花开的极好,大红丝绒般的花瓣娇艳欲滴,黄色的花心中趴着一只蜜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