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拍了拍安陵溪的手,站了起来,“朕前朝还有政事,你累了一天早些歇着吧,不必起来送了。”
安陵溪沙哑着嗓子道:“臣妾恭送皇上。”
皇上大步离开,绿线红棉恭送皇上出去。
肩膀上湿透的衣裳被夜风一吹,凉飕飕的,皇上脚步顿了一下,回头望了一眼永寿宫,继续回去批折子。
延禧宫,安陵容站在屋门口抬头遥望着天上的月亮,皎洁的月光撒在她身上。
她刚回来时听白芷说溪儿哭的伤心,正要过去,又听说皇上去了,她也就没过去。
天上的月亮还是如小时候那般模样,也不知道母亲的眼睛医治的如何了。
白芷,“主儿,夜色凉,您身子又单薄,快回屋吧。”
安陵容点头,转身回了屋子,“等明日早上去看看溪儿。”富察贵人那里下午再去陪着她说话吧。
前殿,灯光摇曳,富察贵人穿着寝衣散下了头发,将上边的头发用簪子绾成髻,躺在床上打络子。
“主儿,消息已经递回去。”桑儿搬来个脚蹬坐在床边,将景泰蓝针线盒里散开的红线缠好。
富察贵人手停下,打量了一番打的半个圆形梅花样式的络子,语气淡淡,“真是天助我也,正发愁不好调查此事。
景仁宫的人一旦放出去,凭借咱们家的势力,想要调查这件事的真相易如反掌!”
富察贵人眼中闪过一抹痛意。
“事情一定会查清的!”桑儿知道富察贵人有个孩子是多么不容易。
君恩莫测,家族也时常来信催促,外人都看主儿是如何尊贵,家世如何显赫,如何养尊处优,可其中的艰难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景仁宫,皇后总算醒来了。
染冬高兴的抹了眼泪扶着皇后坐起来,“娘娘,您总算醒了!”对着一个小宫女道:“紫苏,快去端茶!”
紫苏答应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