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风怯怯地问:“殿下的意思是让她们姐妹二人,往后不必再来此了?”
“孤的意思,还不够直白是吗?”
“是。”
二棵桃低声应下,便向院外走去。
二人还没出了院子,身后便传来“哐”的开门声,羡临渊抬步进了殿内。
动静不小。
屋内一向胆大的巧儿也被突如其来的开门声惊得,连连跪地。
沈清澜迷迷糊糊间,向床的内侧翻了个身,继续进入梦乡。
因为有地龙的缘故,殿内温暖如春。
羡临渊从二人身边经过时,一阵寒意,让她们二人打了个寒战。
再回头时,只见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抓起床上的锦被,手臂一扬,被子被丢弃至一旁。
沈清澜昏睡中意识到不对,睁开眼便瞧见她避之不及的人,正穷凶极恶地站在她的床边。
她此刻只穿着单薄的寝衣,高热未退,哪受得住。随手扯来被羡临渊丢弃在床头的锦被子,将自己裹严实。
“冷!”
意识到床前的人正死死地盯着自己,连忙抬手半遮自己的面容,道:“灵儿,取一方面纱给本宫!”
灵儿正跪在地上,将头埋得低低的,她不敢贸然起身,也不敢动弹。
沈清澜见状,催促道:“还愣着作什么?难不成要本宫亲自下床去取?!”
“奴婢不敢!”
片刻,灵儿便取来了面纱。
沈清澜接过面纱系好,中气不足地道:“好了,太子殿下如此大阵仗,何事说吧。”
羡临渊一甩衣袖,背过身去,不耐烦道:“故弄玄虚!”
沈清澜垂下眼帘,看了一眼自己的鼻尖,耐着性子解释道:“太子殿下恕罪,臣妾染了风寒,怕将病气过给太子。臣妾这是为太子殿下的身体着想,怎就成了故弄玄虚了!”
“你——”
“我什么我,倒是太子若是无事,来此为难臣妾一个病患,这传出去怕是会被人诟病!”
羡临渊自回到京都,还没人敢这么与他正面硬杠至此,说话倒是爽快,可也很气人。
他气急败坏转身,手指一勾,隔着面纱捏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孤的东宫,何时轮到你作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