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三刻,河面还笼着薄雾。太平村外的石桥,却早已挤满了黑压压的人影。
十三个村落,共出动3000余名团丁,兵分6路,另有近1000人负责守家。
身披皮甲,腰悬短刀,肩扛弩机,太平村团练教头神色肃穆,他缓步徐行,在他身后,是500余青壮团丁。
“过河!”
寅时三刻,天尚未完全破晓,整个世界仿佛都还沉浸在睡梦中。
此时的河面上却依然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宛如一条白色的轻纱,轻轻地覆盖着水面。
这层薄雾,给平静的河面增添了几分神秘和朦胧之美。
就在这片宁静之中,太平村外那石桥的一侧,却是一片黑压压的人群。
这是村里的团丁眼下,足有500团丁,在村长与团练教头的带领下,即将开展一场特别复仇行动。
此次,十几个村子出动了三千多名团丁。他们兵分六路,每一路都有着明确的目标和任务——扫荡临近的敌人村落。
此外,还有将一千来人,则留在村里负责守卫家园,以确保后方的安全无虞。
只见这些团丁们个个身披坚韧的皮甲,腰间悬挂着锋利的长刀,肩上扛着沉重的弩机,每个人的脸上都透露出一种严肃和坚毅的神情。
显然,他们已经做好了应对任何艰难险阻的准备。
在这群人的最前方,是太平村团练教头罗霸先。
罗霸先一马当先,走上桥头。他身高足有一米九,肩宽似铁门,腰圆如巨柱,从下巴到两鬓,又粗又硬的胡子如同密密麻麻的钢针,一身札甲之下是块块隆起的遒劲肌肉。
长刀一挥,五百余名青壮团丁紧紧跟上,他们迅速跨过石桥,消失在未知的迷雾之中。
……
在那稀疏散落的点点星光之下,对岸的安南村落,宛如一个安静沉睡中的婴儿般静谧祥和。
在竹楼顶部高耸的了望台上,有一名负责值守的农夫,正强撑着困倦不堪的双眼,一边不停地打着哈欠,一边漫不经心地擦拭着手中的弓箭。
“昨天抢了那帮人一票,不会被报复吧……”
“害,这个时候了,想必那帮孙子也不敢来。嘿嘿。”
他一边想,一边打着哈欠擦弓箭。
如果不是做贼心虚,他们村连今晚的值夜都不会有,因为这里位于平原地区,而且现在不是收获时节。
很少有匪患,最多有些小偷小摸,这种小团伙,一般也不怎么伤人。
当然了,这个年代的村子,不说围墙,了望塔总有那么一座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