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川回了一个单音节:“嗯。”
停顿两秒,又不慌不忙地补充了一句:“麻烦时同学陪我一起去。”
“……”
医生给狸花猫剪了指甲,驱了虫,再给它前爪的伤口消毒上药包扎,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搞定。
彪哥已经不怕了,此时正津津有味地吃着医生给的罐头,跟饿狼扑食似的,那破嗓子又夹了起来。
吃完了罐头,时漾把彪哥重新放进航空箱里,接下来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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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漾拎着箱子,照例要打开后座车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而秦砚川正坐在驾驶位里,姿态随意地靠着椅背,单手搭在方向盘上。
他什么话也没说,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时漾微微眯了眯眼,紧接着绕到副驾驶前,伸手一拉车门,果然拉开了。
他把航空箱往里面一放,弯腰坐了进去。
“安全带。”
时漾垮着一张脸,给自己系安全带。
系好安全带之后,他就抱着胳膊坐在那儿,紧闭着嘴巴,一句话也不说。
从宠物医院出来,到了给人治病的医院,再到急诊挂号,等待叫号,打完狂犬疫苗从医院出来的这段时间里,时漾还是一句话也没说。
不对,说了,只是跟箱子里的猫说的。
没跟人说。
回去的路上,时漾还是坐在副驾驶里,照例抱着胳膊,垮着一张脸,下巴却是倨傲地微微抬了起来,眼睛快翻到天上去了。
秦砚川余光里扫他一眼,像一只骄傲的公鸡。
车厢里非常安静,谁也没有说话,只有狸花猫时不时叫唤一声。
又过去十来分钟,汽车停在了秦家别墅的地下车库里。
时漾解开安全带,正要下车,却发现车门打不开,又被锁上了。
他扭头看向秦砚川,“开门。”
秦砚川好整以暇地坐着,不咸不淡地问了句:“对我很不满?”
看吧,霸总也受不了冷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