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就是不想活了。

李长生扭头看向安卿鱼，却见安卿鱼直接摇了摇头。

“我在生物学颇有研究能达到博士的水准，但不代表我心理学能同样如此。”

李长生都想给他一肘子，不行就不行呗，还非得强调一下自己是博士。

挠了挠头，李长生迈步来到手术台前扒拉了一下韩少云。

“喂喂喂，我刚把你弄活好吧，你怎么就一副想要寻死的模样？”

“呓语控制你当傀儡这么多年，你就不想把他弄死？就算你可能觉得自己这么多年干了些错事，那不正好赎罪？”

“等你把呓语弄死了再考虑自己死不死的问题嘛。”

一直低头不语的韩少云忽然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李长生。

“我没有想死。”

“我只是有些不适应现在的身体，缓一缓而已。”

李长生先是一愣，随后翻了个白眼，“我还以为你被折磨的不行，要在死一遍呢。”

韩少云摇了摇头。

“我已经从地狱里爬了出来，就算回去，也要是拖着呓语一起回去！”

他慢慢将自己的双腿从手术台上移到地面，撑着还未适应的身体缓缓站起，凝重无比的看向李长生。

深吸了一口气，韩少云向着李长生缓慢而又坚定的鞠了一躬。

他没有选择用守夜人军礼。

从被呓语种下灵魂契约那一刻起，韩少云就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多年来的麻木，也更加令他深刻意识到了这个真相。

如今即便他已经摆脱了呓语的控制，也没有觉得自己能够重新回到守夜人。

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

无论是不是自由，无论是不是自己想做的，无论一切的原因是什么。

自己都是做了，不需要任何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