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波之国，那些流浪忍者是你杀的吧？”

秦羽闻言一愣，眨着双眼愣愣的看着卡卡西，卡卡西见秦羽久久不回话，眉头便皱了起来，又等了会，见秦羽依旧没有回应，卡卡西深深的叹了口气，便准备将话题转移，就在卡卡西开口时，秦羽说话了。

“嗯，我杀的。”

简单的四个，在卡卡西听来就好似雷鸣一般，当时树林中惨烈的画面再次浮现在卡卡西眼前，当时的秦羽才多大？六岁，才六岁啊，一个六岁的孩子，杀光了近百名流浪忍者，甚至那近百名忍者都没有一具全尸，这么小的年纪，那么大的杀心，若是等他成长，以村子对他的态度，恐怕村子会毁在他手上，想着卡卡西下意识的从忍具袋中取出了苦无。

“卡卡西大哥，你是想在这里了结了我吗？”

对于卡卡西的举动，秦羽却是洒脱，微微叹了口气，转过身趴在雪中，将整个背面毫无防备的让给了卡卡西，两眼看向了前方的一片雪白。

“如果你想的话，那就动手吧，反正我也不是你对手，不过这样也好，这样我就能下去找父亲母亲了，只是可怜了鸣人，年纪还小，又不受村子待见，还被团藏觊觎，甚至以后还有可能成为村子一把没有思想的武器，也不知道父亲母亲知道鸣人的结局，会不会后悔当初做出的决定。”

闻言卡卡西身躯猛的一震，手中的苦无紧了又松，最后化作了一道深深的叹息，默默收起了苦无。

是啊，无论秦羽杀心再怎么重，他终究是自己老师的孩子，虽然只是个养子，但卡卡西知道，自己的老师和师母早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孩子，如果自己杀了秦羽，自己还怎么去面对老师，当初自己杀了野原琳，就已经无颜去见带土了，再杀了秦羽，卡卡西怕连死的脸都没有了，而且，如果秦羽死了，鸣人怎么办，自己老师的亲生孩子怎么办，真的就像秦羽说的那样，让他像其他忍村一样，成为村子的武器？自己只是个暗部忍者，根本没有左右村子上层决定的资格....

想到这，卡卡西发现自己真的好没用，战争时期没救出带土，没保护好野原琳，和平时期，看着老师的孩子被村子排挤，却没办法近前照顾，现在，甚至还为了那个所谓的村子升起了杀了秦羽的心。

“呼，秦羽，以后，你会伤害村子吗？”

看着秦羽的后背，卡卡西深深呼出了口气，语气十分郑重，他想从秦羽口中得到答案，哪怕这个答案是欺骗。

“如果我说会，会不会让你杀我的心坚决一点？”

头也不回，秦羽淡淡的回答着，卡卡西闻言却没有像秦羽想象中的那样激动，疑惑的，秦羽转过头看向了身后的卡卡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