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将人带进了偏殿,吕冬一看到他来心就稳了,连忙上前和他细说眼下的情况。
“诚亲王,你来得太好了,眼下有两件事情要办,一件是陛下驾崩,另一件是新王登基。”
“谁?”
“皇太女,舞阳公主,刘长宁。”
诚亲王吸了口冷气。
早前陛下立皇太女的时候,皇室就一堆不服气的,那刘衷和刘驰还直接反了,陛下顶着压力直接将两人爵位撸了,太女若真登位,九王还能压得住吗?还有长安里的大小氏族,还会老实吗?
诚亲王愁的挠了挠本就不多的头发,吕冬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带着他去见了孙传英。
孙传英打开诏书给诚亲王仔细看了,这诏书有国玺还有陛下私章,又是六部尚书当面,由翰林院大学士所书,假不了。
“三日内登基?会不会太仓促了些?”
大典的筹备时间一般都是一个月,有些典礼筹备甚至要半年,其他不说 赶制新帝龙袍也要时间啊!
“三日,不能再多了。”
诚亲王咬了咬牙:“这个时间,也就只够将龙袍、冕鎏先赶制出来,何况还要发丧守灵,这宫里人一多,局面就不可控……”
“叔公。”
刘长宁在严正蕃等人的劝说下,打起精神来主持这些事务,她听到诚亲王的话便走了过来。
“请叔公尽力安排,父皇殚精竭虑一生,长宁不想让他走得不安心。”
“至于登基典礼一切从简,仪式缩减为百官拜见新帝即可,国库没有银子,长宁这里还有些。”
“陛下圣明!”
众臣下跪叩拜新皇,刘长宁扶起几位臣工,坐在椅子上看着心思各异的众人,眼下他们拥护自己,明日也能翻脸不认,要想顺利坐稳帝位,只怕是还要多一道保险。
“曾奇。”
躲在暗处的曾奇现身人前,刘长宁斟酌着说道:“从今日起,长安设立明镜司,影卫全部人员并入,若长安中有父皇的流言,可行特权先抓后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