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到战澈正扶着吴太妃,她就立刻明白怎么回事了。
这小老太太,手段还挺多,年轻时候必然也是个戏精,沈轻心中笑了笑,觉得有意思,然后就朝着战澈走过去。
声音又甜又糯,“王爷,太妃这是怎么了?”
战澈干咳,“母妃说她头疼。”
“嘶,头疼?看样子着了风寒了。”沈轻秀眉一挑,“治疗风寒最好的法子就是扎针。”
她眨着大眼睛,一脸人畜无害乖巧懂事,“太妃,要不要我给您来几针?保证针到病除。”
吴太妃最怕疼,一听要给她扎针,顿时脸色一沉,冲着沈轻翻个白眼,“不劳你费心,你的针我可扎不起。”
万一给她扎死了怎么办?
说完,就拉着战澈去了太后的慈宁宫。
沈轻在背后偷笑,她也紧随其后,先去了太后的慈宁宫。
太后昨晚上睡的晚,今早起的也晚,才准备要用早膳,结果,刚要喝粥,吴太妃就领着人浩浩荡荡进了慈宁宫。
一进门,就眼泪鼻涕一大把的开始哭了。
“太后姐姐……您可要为我做主啊!我真是苦命死了,先帝活着的时候都没人敢算计我,先帝去了……我就开始被人算计欺辱了……呜呜呜……我真是不想活了。”
太后这些年最是怕吴太妃进宫,吴太妃事儿多,只要她进宫,准没有好事情。
“吴太妃,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过来,给哀家说说。”太后硬着头皮,朝着吴太妃伸手。
太后今儿穿了一件宫里头绣娘才新做好的蜀锦褙子,花样是她精挑细选的石榴花,谁知道,吴太妃扑过去,就扑在她身上眼泪鼻涕一大把的哭了起来。
身上的新衣裳,顷刻间被泪水鼻涕打湿,揉的皱巴巴的。
太后直皱眉头,“吴太妃,你这到底是怎么了?”